国家的利益大于一切。”

    赵菁燕当初就已经听过李奇这番言论,当下微微一笑,目光却瞥向种师道。

    “国家的利益大于一切。”种师道喃喃念了一遍,又摇摇头道:“你这番话虽不无道理,但是古语有云,人而无信,不知其可也。你可知道,就这一纸盟约,换我大宋北方百年安定,倘若大家都是视盟约如狗屁,那北方百姓岂有这百年安好。”

    “种公言之有理,李奇受教了。”李奇微微一笑,出奇没有与他争执,毕竟大家接受的教育不同,分歧在所难免,继续争下去,也争不出个所以然来。

    他这么一说,种师道倒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摆摆手道:“你的这番话也令老夫受益良多。”

    “种公过奖了。”李奇淡淡一笑,忽然问道:“那不知种公以后有何打算?”

    种师道摇摇头道:“老夫年事已高,只求能安稳渡过余生,足矣。”他说这话时,语气却带有一丝不甘,或许就是那壮志未酬吧。

    李奇眼中精芒一闪,笑道:“种公之才,世间罕有,此乃上天恩赐,倘若就这般安度余生,未免有负上天。”

    赵菁燕嘴角一扬,笑道:“难不成你想招揽种伯伯去你军中?”

    “我可没这个胆子。”

    李奇摇摇头,又嘿嘿一笑道:“但是种公可以来太师学府教书呀,不瞒二位,我正打算开一个武将进修班,也就是让我手下那几个不成器的家伙来学院学习下行军打仗,只可惜一直未能找到一位好老师,倘若种公愿意来,那真是再好也没有了。还有,我们太师学府酬劳丰厚。包吃包住,月薪十贯,嘿嘿,不错吧。”

    此话一出,种师道和赵菁燕同时哈哈大笑起来了。

    李奇脸一拉,不悦道:“种公,赵姑娘,人家跟你们说正经的,你们又笑什么。”

    赵菁燕收住笑意,脸色一变。道:“当年元祐党籍事件,蔡太师将种伯伯赶出京城,以至于种伯伯虚度十年光阴,你如今让种伯伯去替蔡太师做事,岂非可笑。”

    靠!又是元祐党籍?蔡老货还真是了得呀,文武通杀。李奇万万没有想到种师道与蔡京还有这么一段故事,眼眸一划,计上心来,摇摇头道:“赵姑娘此言差矣。”

    赵菁燕一挑细眉。道:“愿闻其详。”

    李奇问道:“敢问二位可听过奇货可居?”

    赵菁燕点头道:“自然听过。但跟此事有何关系。”

    “当然有关系。”李奇微笑道:“就拿这次的事来说吧,种公之所以背上这黑锅,最主要的原因就是没有强硬的后台,倘若王相是站在种公这边的。那么情况就大不一样了。有道是朝中有人好办事,种公倘若想要再统三军,首先得找到一位好靠山,然则。如今闲赋在家的蔡太师就是最好的选择。记得当初,童贯也用此计谋,竭力助蔡太师回京。后来蔡太师身居相位,投桃报李,才有今日之童贯,不然就凭他那年岁,恐怕也只能老死宫中。种公能力,远远超于童贯,何不效仿其所为。倘若种公在蔡太师最不得志的时候,出以援手,他日蔡太师再度出山之时,那么自然会提携种公,而且种公也能借着太师学府这平台,替我大宋训练出一批能征善战之将,一举两得,岂不美哉。”

    他这无疑是使了一招计中计,种师道帮蔡京,乃奇货可居,他帮种师道,又何尝不是这个道理。

    赵菁燕皱眉道:“你为何恁地笃定将来皇上就一定又会启用蔡太师?”

    “事在人为嘛,蔡太师已经三度出相,也不差这第四次了。”李奇轻描淡写的说道,心里暗自偷笑,哥可是学过历史的,它要是连这个都坑我,那老子也认了。

    种师道摇摇头道:“道不同,不相为谋,老夫与蔡太师说不到一块去,你也就别废这番心思了。”

    李奇耸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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