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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座山不算太高,海拔大概一千多米,山路是当地乡民踏出来的小路。但显然山里的人,大多时日都在山中安然度日,外出并不频繁。所以山间小路,不仅窄小,而且草木丛生,荆棘遍布,即使是时值秋日,山中也不见萧瑟感。
作为向导的傅平走在最前方带路,两位女士走在中间,齐临则垫后。
当然,别以为齐二公子,会这般绅士。实际上,一开始走上山道时,严嘉下意识跟在傅平身后,而齐临立刻就跟上严嘉,完全没考虑石璎璎被他挤在最后。还是严嘉细心,发现石璎璎可怜地被丢在队伍尾巴,才提醒身后的齐临:“你让璎璎走在你前面。”
齐临却跟没听到似的,继续紧跟在她后面。
严嘉无奈,反正他自己都厚脸皮承认自己不是男人,她也没办法跟他讲什么男人应该发扬绅士风格。只得自己停下,让石璎璎走在自己前面,于是四个人的队伍格局,便成了傅平打头,石璎璎紧跟其后,再是严嘉和齐临。
抵达山顶时,已经是傍晚,碍于两位女士,实在疲惫地不行,便找了一块空地稍作休息,吃东西补充能量。
山顶微风缭绕,云朵似乎就在手边,望下山去,大山里的村寨,星星点点。
几人都处在放松的状态,只是休息片刻,傅平却忽然从地上站起来,走到山顶边缘处,仔细看着天空远方,片刻之后,他疾步转身,抓起地上的登山包,神色严峻道:“大雨要来了,我们换上雨衣,赶紧下山。”
齐临咦了一声,也跟他一样,站起来望向远方,然后同他一样,露出紧张的样子:“没错,是要下雨了。”
严嘉看不懂这天色,明明天空仍旧湛蓝,白云飘飘,她不解地开口:“我早上出门看了天气预报,说这两天都是晴天。”
“山里的天气,跟外面不一样,雨水说来就来,很多时候都是行雨,来得快去得快。而且降雨的地方,可能就只是一小块区域。我刚刚看到有积雨云往这边飘过来,估计飘到这里,暴雨就会落下来。”傅平说着轻笑了笑,“我们常年在山里走的,比天气预报知道的多。”
说话间,几个人已经套上雨衣,跟着他往山下走。
大约行至半山腰,天色果不其然忽然变暗,大风呼呼地灌进来,树木东倒西歪,草丛蠢蠢欲动,中更是像是蛰伏着兽类一样。
连常年进山的傅平,声音都开始有点紧张:“我们快点下山,下雨后山路变滑会很麻烦,如果遇到打雷的话,在山林停留非常危险。”
可上山容易下山难,打头的傅平和垫尾的齐临,一个长年进山,一个野人体质,不用登山杖,也还算走得顺畅。
而中间两个女人,简直像是上演醉拳,跌跌撞撞,要不是有登山杖,估摸着早有人,团成一团,圆润地跌倒好几回。
傅平话并算多,但遇到不好走的地方,会时时提醒身后的人,因为石璎璎离他最近,每当她差点摔倒时,他都会适时伸出援助之手扶住她,并提醒她小心,俨然温和从容的绅士。
反观齐临,除了紧紧跟着严嘉,一副其他人都事不关己的模样,而走在他前面的严嘉速度慢点,他还心急火燎地催促。严嘉差点摔跤时,他虽然会扶住她,但不免幸灾乐祸地取笑她很逊。
严嘉开始还愤而怒斥,但次数多了,也就懒得与他计较。反正他就是这种无聊又白痴的性格。
眼见着路程过半,脚下的路却越来越险陡。窄窄的羊肠道,稍不注意打滑,就可能滚下旁边的山坡。
偏偏这时天色变得更黑,厚厚地乌云压下来,透过头顶的树木缝隙,几乎不见任何光线,就像是一下到了晚上一般。
四人都掏出电筒,愈加小心翼翼地往下走。
轰隆!
一声惊雷,乍然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