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没有。”说罢,他似乎是想了想,“这里的村民很热情,那次的旅行很愉快。”

    “哦!”严嘉笑着了然地点头,“原来是在回忆愉快的旅行经历。”

    傅平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沿着小路,进入到两座山之中,村寨的模样,便展开在众人眼前。

    依山而建的苗族吊脚楼,连成几排,最典型不过的苗族村寨,然而那经年积累的古朴颜色,和城镇旁边那些开发旅游的苗寨,有着很大的区别。

    这是原生态而生活化的村寨,没有任何刻意的装饰。

    迈着石板台阶上了几步,前方忽然响起一阵喧闹的奏乐,几个村民吹着芦笙和唢呐的站在入口处,还有几个端着酒碗的中年妇女,笑嘻嘻看着来人。

    石璎璎开心笑道:“这是拦门酒吗?他们真是热情好客!”

    所谓入乡随俗,虽然严嘉喝不了酒,但面对送上来的酒碗,她还是象征性喝了好几口。村寨自酿的白酒,入口香气扑鼻,却又辣得喉咙发烧。

    村民见女孩子喝了几口便脸色发红受不住,便专门对准齐临和傅平两个大男人。齐临在部落长大,酒量自然不在话下。

    一连喝了几大碗。

    他的爽快取悦了好客的苗家人,簇拥着他们在屋前院内的长排椅凳上。凳前的桌子,则已经摆卖朴实丰盛的饭菜。

    铺着红辣椒的腌酸鱼、黑色糯米血肠、几碗特色酸菜。

    兴许是赶了两天路,都是以压缩饼干果腹,现下看到还冒着热气的饭菜,一行人顿时食指大动。

    又辣又酸的苗家菜,开胃下饭,几个人都有点狼吞虎咽,尤其是齐临,简直像是饿死鬼投胎,一连让人从竹饭篓里舀了好几碗大米饭。

    一顿饭结束,已经是夜幕降临,热情的苗人,生起篝火,开始载歌载舞。

    因为年轻人大都外出打工谋生,村子里大基本上都是老人和小孩,还有一些不算太年轻的妇女。但正是老人们秉承了他们民族的传统,跳着苗舞,唱着苗歌。

    几个人被拉着围着篝火跳了一圈舞,气喘吁吁回到椅子上坐好,村长和另外两个老人,站在篝火堆旁,开始用苗语吟唱起起来。

    不知是酒意还是火光的映照,坐在严嘉旁边的齐临,脸颊红得不同寻常,一双眼睛也亮晶晶地,聆听的模样,分外认真。

    严嘉好奇地小声问:“你听得懂?”

    “听不懂。”齐临回道,“不过我知道这是苗族古歌。”

    “苗族古歌?”

    “嗯。”齐临一本正经地为她解释,“是苗族的史诗,也是苗族古代神话的总汇,从远古人类的起源、初民时期的滔天洪水,到苗族的大迁徙、苗族的古代社会制度和日常生产生活等等,总之包罗万象。千百年来,这种古歌,全靠口耳相传继承下来。”

    他的声音很轻,但还是叫旁边的傅平听见,他凑过来,笑着轻声道:“齐临说的没错,这是苗族古歌,现在会唱的人已经很少了。你们算是运气不错,来这里第一天,就有幸听到。”

    严嘉一听史诗,就不由得好奇问:“那会不会唱很久?”

    “要真唱起来,几天几夜也唱不完。”

    “啊?”石璎璎惊讶。

    傅平笑:“放心,他们只是表达对你们的欢迎,不是在祭祀活动,不会从头到尾唱完。”

    齐临有点遗憾地耸耸肩:“可惜听不懂。这个寨子的苗族文化保存地很好,有机会倒是值得好好研究。”

    傅平微微蹙眉:“你们不就来考察这里的苗族村落文化的吗?”

    齐临没有回答。

    夜色渐深,篝火渐熄,村长三人也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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