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也吓了一跳,一骨碌从吊床上跳下来,睁大眼睛,对着严嘉,握着□□的手,悄悄藏在了身后。

    严嘉终于从惊吓中反应过来,转头看了眼被箭射中的墙,那上面有一个明显的痕迹。

    她不敢想,万一刚刚自己真的被射中,不知会不会小命都没了!?

    事关重大,严嘉也不管齐临是不是齐伯伯的儿子,齐风的弟弟。她怒气冲冲地越过一地的死麻雀,走到齐临面前站定,大声吼道:“给我!”

    齐临小心翼翼看了看她,悄悄往后退开了一步,低声道:“我花了几天才做好的。”

    “给我!”严嘉提高语气,“你知不知,我刚刚差点被你杀死。”

    齐临不满地看了看她,纠结了半响,终于不不情不愿地把手从后面拿出来。

    严嘉一把夺过来,狠狠瞪了他一眼,转身愤怒离去。

    到了中午,张阿姨端着齐临的饭菜,像往常一样,给他送上楼。只是过了一会,张阿姨又端着没有动过的饭菜,走了下来。

    严嘉觉得奇怪:“怎么了?”

    张阿姨面露难色,叹了口气:“严嘉,你今天上午,是不是说了什么重话?齐临他好像挺生气,说不想吃饭。”

    严嘉默默腹诽一句,她差点丢了小命还没生气了。想了想便道:“他又不是小孩子,饿了自然会吃的。我们别管他。”

    但很显然,齐临是真的生了气,一直到晚上严嘉离开博物馆,也没有下楼吃东西。她专门在办公桌上放了好多零食,但一点都没被动过。

    她本来想上楼给他道歉,但转念一想,她又没做错什么。他那是人干事?她和张阿姨收拾地上的死麻雀,都忙活了大半个小时,别提多恶心。

    因为最近天气热,齐临晚上经常睡在院子里的吊床。第二天,严嘉早早来到博物馆,来到后院一看,果然见到齐临睡在大树下。

    与其说是睡,不如说是半躺着。他手上拿着一个树杈做的弹弓,正在用子弹射对面的一个稻草小人。

    严嘉看出那弹弓没什么杀伤力,子弹似乎也只是纸团捏成的。便放心大胆地走了过去。

    但在她走过去,看清他射的那个稻草小人后,她不由得有点傻眼。

    她能说这家伙的美术功底确实很不错么?以至于她一眼就看出这个稻草人的原型是谁。

    齐临抬头瞟了她一眼,没有说话,继续拿起弹弓射对面的稻草人。

    对他这近乎于幼稚的举止,严嘉哭笑不得:“就这么讨厌我?”

    齐临哼了一声,不回答她的话。

    严嘉想了想,走到他对面,将那个稻草人拿起来,然后正对着他,指了指自己:“我就在这里!”

    齐临嘴巴鼓了鼓,将弹弓举起,眯着一只眼睛,认真地瞄了瞄严嘉的胸口,又抬上去,瞄了瞄她的脸。

    严嘉有那么一瞬,以为他真的会射向自己。

    但是他也就是瞄了瞄,然后将手放下。

    严嘉笑了笑,抱着稻草人走过来:“你的手工不错,但是拿别人的样子做成稻草人泄愤,是很不道德的行为,所以,这个稻草人我拿走了。”

    她刚转身,忽然觉得头皮一紧。

    因为天气太热,严嘉最近都将长发束起来,在脑后扎成高高的马尾。

    “你放开!”马尾被齐临抓住,严嘉动弹不得,她气急败坏地大叫。

    只听齐临道:“你把我的东西都拿走了,我要把你的头发剪下来。”

    严嘉不知道他是不是因为生气,所有用这种方式报复。但这个方式也未免太幼稚太奇葩!

    不过他思想实在异于常人,严嘉毫不怀疑这是他能做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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