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这种劳累的日子就快要结束了。
“文儿,你看折子的效率得提高了!”看赵文拿着一本折子半晌没动,赵迁忍不住出言提醒,心道这孩子一向好动,以后每日要面对这些折子也不知道习不习惯。
“父皇,宣州水患,民不聊生,灾民挖野菜、讨饭讨荒卖儿卖女、、、、”若在以前,赵文对这些哭穷喊苦的折子是不屑一顾的。可是,今天他有了恻隐之心,一来不久的天下将是他做主;二来,自己也是要当爹的人了,卖儿卖女让他心里难受。
“依你之见?”这样的折子怎么现在才呈上来?赵迁皱眉,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宣州知府故意夸大灾情以博得朝廷救济;另一种是他最不愿见的,那就是宣州知府原本想压下此事,结果事情越来越严重,每况愈下已到了不可控制的地步了。
“按以前的惯例赈灾放粮,设置粥场!”除此之外,他也想不到什么办法了。也只有这样才能填饱灾民的肚子,才可避免灾情扩散。
“将宣州知府沈泉革职查办,速派钦差前往灾区赈灾放粮!”不管上折子的人抱着哪一种想法都是当政者所不能容忍的,食君禄分君忧,防患于未然,而不是等事已不可挽回时再来上报“宣州离就京城不到一千里,如果灾情严重,灾民们涌往京城势必影响京城安宁,这个沈家佬儿,朕砍了他的心都有!”
“父皇息怒!”一看赵迁动怒脸色潮红,赵文吓得丢了折子上前给他顺背:“父皇,任谁为钦差?”
“文儿,你看看朝中谁更合适?”赵迁也是有意要放手:“不如这件事朕就交由你处理吧,若有不清楚的地方朕再给你指正?”
“是,父皇!”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不养儿不知父母心,赵文接下这趟差事后就离开了御书房,他要好好斟琢由谁去更合适。
没等赵文理顺,甘茂来禀,徐娇娘的大庄子出事了。
“到底怎么回事?”搬到小庄子上的娇娘是被人给吵起来了。听说出事了,娇娘连孩子们都顾不上管就赶了过来。
里三层外三层,地上还躺着一个人缩成一团不停呻吟,而围着他的是一群衣衫褴褛的男女老幼,可以肯定,这些人不是庄上的。
“夫人!”罗庄头叹了口气:“孙大魁家的头两天发现刚结仔的高粱被人折了好些,先以为是孩子们闹着玩的,随意留意发现不是那么回事!”
“夫人,分到咱家靠山那片土都种了高粱,刚结仔呢,还没饱满,全没了!”孙大魁的女人边哭边指着地上那一群人道:“全让他们给糟蹋了!到收割时拿什么上交啊?还指望着卖了钱买点家畜来喂,什么都没了,都没了!”
“先说人吧,怎么回事?找孟大夫了吗?”无论什么时候,人才是最重要的,看样子是被打的。
“夫人,还是那片高粱地,被折一天比一天多,昨晚一家子都出动去守,结果就看到这群人在折,然后就打起来了!”罗庄头想,若没有包干到户,是庄上的财产,说不定夫人就派护卫出去巡查了,现在魁子给惹上事了,可怎么得了。
“请孟大夫过来给看看!”叹了一口气,看向他们:“刚结仔,还是一包水,你们折了干嘛?”这群人不是庄上的,那肯定是山那外翻过来的,无冤无仇拿庄稼出什么气?
“我家夫人问你们话呢!”魁子也是火冒三丈,原想着捉了贼让他们赔,结果,打翻一个,一群人抬着撵到庄上来了,还不依不饶的样子,一个个像极了恶狼。
“夫人,我们饿!”为首的是一个五十开外的汉子:“夫人,我们不是要折,是实在饿得没办法了,这才、、、、夫人,求求您救救山子吧,咱们不折了,再不折了!”
断断续续的,娇娘大致明白了事情经过,也知道这群人的来历。
一千多里路,他们得走多少时间啊?又怎么往京城而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