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给人当奴才,要知道,翻身当家做主那可是千百年来农民的心愿啊!“宣州那边有官府重新给你们分地分村,也帮你们搭棚建屋,而且,赋税还可以免一年半,这样算下来,你们慢慢的还是可以将家业建起来的!”
“夫人,小老儿拖家带口将这些乡邻带回宣州已是好几个月后的事了,那时已错过小春的播种时节,唯一等的就只能是明年开春,这几个月一直到青黄不接时,我们只能继续挖野菜扒树皮!”老汉颤抖着声音说道:“一年免赋税后,税收照样年年有,年年加;贪官伏罚后,新官上任照样贪,小老儿们依旧过着水深火热的日子,与其这样,不如卖身给夫人为奴,您庄上庄户们的生活,让我们心生羡慕,此生不图什么,但求如他们一般自在生活!”
声声诉说,像柳宗元的捕蛇者一般,听起来确实让人感到悲哀。娇娘倒是没想到,好心收留他们,居然还赖上了!
“如果夫人不便,小老儿这就带他们走!”原本有告御状豪气的老人突然间跪在了娇娘的面前,其余人见他跪了也跟着下跪:“夫人活救之恩,冷氏一族没齿难忘!”
“老伯快快请起!”娇娘连忙让人将他扶了起来,看着面前的一群人,心下一软:“既然老伯有心留下来,那就暂时住在庄上吧!”这个庄子田土都分出去了,小庄子上倒还没几户人,一百多亩地八十多人分实在少了一些:“咱们再从长计议!”实在不行,过段时间寻着合适的再买一个庄子就成了。
庄上的高粱丰收了,魁子家的被冷家难民给祸害了,娇娘将他们要交公的部分直接免了。冷老伯也像是要赎罪一般,总是带了自己的年轻后生去帮着庄户们干活。也不论谁家有事,见活就上去干,见地就下去种。
“卖了不少钱呢,酒坊说大量收购!”两个媳妇儿笑着说道:“这包干到户真好,除了庄上的就咱自己的,卖了的钱可以买吃买穿!”
“我家那口子说给卖一头猪回来喂,到年底卖肥猪赚得更多!”另一女人倒不羡慕吃穿,只一心憧憬着过年的大丰收。
魁子媳妇听得心里难受,转尔想着夫人不仅将高粱要交的部分免了,连田里的那份粮也免了,这才好过一些。看见那群人折高梁时恨不能打死他们;一听他们的哭诉女人心又软了,现在听庄户们摆谈收入这心里就像猫抓了一般难受。别家都有收入,就自家没有!最后,又知道夫人同意那群人留下了,魁子媳妇心里嘀咕了半晌,回去跟魁子一说,结果还挨了骂。
“别给老子整那有得没得事儿,这庄上,夫人说了算。她都不计较的事儿你还往心里记?”魁子觉得自己做事鲁莽了,打了人夫人没有让自己负责已是开恩:“你这个傻婆娘,那高粱赚钱多还是谷子更值钱啊?老子告诉你,你那张嘴要闹出点什么事儿老子跟你没完!”要是让夫人知道了她还有怨言,指不定给撵出庄去那就损失大了。京郊方圆百里的庄户们谁不羡慕自己这些人遇上了好主子,别说冷老头他们闹得那一出,就是自己也会求着留下来。
“夫人,这是十分的酒!”猫儿的心已淡定了很多,这么久折腾出了一缸十分酒,个中细节只有自己慢慢品味了。
“慢慢酿吧,不及,等到时侯再包装进贡!”好歹没辜负了他祖上的名号。只不过,安师傅那边的窑子还没有落实好。粘土倒是找着了,在离庄子八十里路的一个靠山的地儿。买地开窑由查建还在商谈之中。对了,还可以将那批难民安置过去。
查建回话却是有些郁闷,那片地的主子是京城一权贵的小妾置办的,说人不差钱,给再多都不卖。
“可查清是哪家的?”人啊,有时候给脸你就端着,要不然,给脸不要脸就不好玩了。当然,也不是娇娘仗着与赵文相识以权压人而是那小妾的话有些嚣张。这妾啊什么的都是些玩意儿,上不得台面。而这位主却敢说不差钱,不差钱也去给人当妾。只能有一种,那就是他靠的那男人也不是个好鸟。你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