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上坐。

    “以前是倚老卖老跟着你们同吃一桌,如今,您的身份高贵,再主仆不分,说出去都是笑话了!”胡嬷嬷坚持,阿生和可儿自然也不敢坐下了。弄得本已坐下的郑嬷嬷这时候反倒尴尬连忙站了起来。

    “嬷嬷!”王渊哭笑不得上前亲自扶了胡嬷嬷坐下:“祖母走之前就发还了您卖身契,在我最困难时是您又回到我身边,还将韩脓人的身契交给了娇娘。嬷嬷,您早是自由之身!从此以后!”王渊看了看众人道:“无论是韩家人,还是郑嬷嬷、可儿阿生,你们都是自由之身了,来去自由。若想经营什么我自会支助!”

    “少爷!”阿生有点激动,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喊错了:“噢,不,老爷,阿生哪儿也不去,也不稀罕那一纸身契,阿生随一辈子随了少爷左右!”

    “小姐,您是不要可儿了吗?”可儿也是泪水涟涟,她没想到,自家小姐当初嫁了一个憨姑爷,到如今却有这般造化。放还身契,对多少家奴来说那是梦寐以求的事,可儿却觉得自己会失去了主心骨一般。

    “傻丫头!”娇娘难得看着这丫头有流泪的时候:“你和郑嬷嬷我都当亲人一般的,哪有要不要的道理。这些年,你和胡嬷嬷在昌州为我守着水口山那片产业,我很感激。如今,到京城来了,还了你们自由之身。若想单独干,我会帮助你的;若想留在我身边,我举双手欢迎。只是,从此不再是主仆,是朋友,是姐妹!”

    原本是高高兴兴的接风洗尘的宴席,生生被搞得泪水长流。娇娘最是见不得这些,又重新招呼了他们坐下开席,从主仆到朋友,到兄弟姐妹,这样的关系转化让大家都有些拘谨。饭后畅谈人生和打算,谁也没有要离去的意思。娇娘便顺水推舟,将两个庄上的大小事务全都交给了胡嬷嬷打点,可儿和阿生夫妻俩作为辅助。

    “七小姐?”娇娘带着孩子和老娘去了万全山庄,郑嬷嬷则领着胡嬷嬷熟悉两个庄子的俗务,等看着抱着孩子的蔻儿时,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王家抄家,除了三少爷夫妇外,男丁发配漠北,女人全都进了教坊司,看着王家兴旺发达的胡嬷嬷当时就想着王家彻底完蛋最。谁知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三少爷居然从军浴血奋战杀出一条仕途之路官居要职。更让她惊讶的是,原本会沦落风尘的七小姐居然会在三少爷的庄上成了管事娘子。

    “嬷嬷,我也是多亏了三哥的照拂!”蔻儿自是明白人,什么高官厚禄荣华富贵都是浮云,将自己的小日子过踏实了才是正经。如今的她很知足。和胡嬷嬷谈起家里林氏和其他王家庶女,蔻儿摇头不知:“我从教坊司出来时,林氏因为年老被安排去洗衣服,一晃又是两三年了,也不知道现在的情况了!”

    “娶妻娶贤,当年若不是你爹迷糊了,叶夫人没死,王家应当是兴旺发达!”胡嬷嬷感慨万千,后宅的阴司她是见多了:“如今也算是罪有应得了。只是她若是知道自己一心算计的三少爷如今官居一品,而用尽手段想要铺路搭桥的庆少爷生死不知时,会不会幡然醒悟后悔不已?”

    人,其实都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而林氏,属于见了棺材还不掉泪的人。

    教坊司的角落里,一身的粗布衣,满手的老茧,脸上也是深沟浅豁坑坑洼洼了。

    面对着水盆,林氏掩面不敢看那个人影。

    “林婆子,还在磨蹭什么呢?”旁边一个婆子抱了一大堆的衣物丢了过来:“这些都是姑娘们的衣物,柳姑姑说了,全用手搓,不能用棒捶,午饭前洗不完你就等着挨饿吧!”

    “你们不能这样对我,不能这样对我!”林氏看着那堆衣物喃喃自语:“不能这样对我!”

    “哟,又来了!”婆子兴趣大增,双手叉腰笑道:“你又要说你儿子王庆天资聪明,以后要考状元;你还说你家的七小姐蔻儿送给了康清王府的世子了,是吧?”

    “对,我庆儿是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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