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高兴就全赏了他,这倒是个有心计的,一直留到现在知府没落了才制成大衣,少爷穿起来虽然有些紧凑,却是比棉袄耐寒!”
“呵呵,府中旺盛时打秋风的自然不少,获罪没落时有多远离多远!”娇娘叹了口气“富在深山有远亲,穷在闹市无人问啊,无论在哪朝哪代都一样!”
“少奶奶这话说得在理,只是,有些人就是给他再多也不会记挂你一分好。就像十房这位少爷,这次和赵扬一同前来也没安什么好心,少奶奶这么刻意的安排,以后怕是再不会来了!”胡嬷嬷嗤笑道:“得貂皮大衣那次,老夫人还赏了一个玉扳指给他,这次老爷获罪,王家的族亲全都躲得远远的,真是可惜了老夫人平日的喂养,全是白眼狼了!”
“嬷嬷不必挂心!”由盛至衰,再由衰到盛,自然会见识很多人的各种嘴脸“人只要开心就好,咱们关上门过自己的日子,好坏自知即可!对了,嬷嬷说的玉扳指,可是他指上戴的这个?”娇娘指了指王渊的手道。这次是真的奇了怪,之前可儿说赵扬小家子,王渊手指上却有了一个玉板指,不是赵扬给的,那就是王博,这个王博受什么刺激了?
“少爷手上?”这一点还真的没注意,细看一下“可不,正是呢!”
“呵呵,嬷嬷刚才还说喂了狼,如今看来,是吃了的东西,一样样的都给吐回来了!”娇娘笑道:“王渊也是好运气,送出去了的东西还有还回来的机会!”
“算他们还有点良心!”胡嬷嬷有些伤感“少奶奶,府中的好东西悉数抄没了,这个玉扳指也算是老夫人留给你们的一点儿念想了!”
“嬷嬷,钱财都是身外之物,等咱们作坊铺子有起色不愁王家不兴旺!”娇娘开解道“人还在,心若在梦就在,一切慢慢来!”
“少奶奶,老奴听郑嬷嬷说了作坊的事,如果批量生产咱们的铺子是不是趁过年也开张了?”提起作坊胡嬷嬷想了想道“精布要不要老奴跑一趟昌州?”
“不了!今年出精布量少,咱自家人先做衣裳,正月里再捎带些回家给送给娘。能售卖的量少!”有胡嬷嬷出马以一顶俩,娇娘是一点儿不愁精布的销路“嬷嬷,你年纪大了,老让你奔波娇娘也余心不忍,你看阿生和韩清谁头脑灵活一点儿,你带一个人出来!”女子中已决定让可儿跟着学了,行商走远路自然是男子。
“少奶奶!”胡嬷嬷想了想还是决定说了“前两天幺弟在给我说,韩江想要学识字进铺子,你看?”
“嬷嬷,只要是不怕苦,人忠心,头脑灵活,他们中的谁都行!”娇娘先前之所以没有说韩江,是觉得一个会被妇人左右头脑的男人不能重用。但若是他自愿提及,韩家人愿意给个机会,自己也不便做恶人,再则,事情都是一分为二的,相反,受过罪的人做起事儿应该更谨慎,毕竟他不愿意重蹈覆辙。
娇娘的一席话无形之中改变了韩江的人生。
“我说,韩江,一日为师终生为傅,我这算不是算也是你的师傅了?”阿生其实识字也不多,但教韩江是绰绰有余了,这小子用大字不识一箩筐来形容一点儿不为过。
“阿生,等我韩江有出息了定当重酬谢!”爹说得对,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一天学一点,用齐麻线的时间识字,日积月累,自己终有一天会当大掌柜。
“阿生叔,小宝也会识字了!”捡了树枝当笔,泥土当纸,小宝学着爹认真的在上写画着“小宝也要识字,小宝还要考状元!”
“哟嗬,这可不得了!”阿生一把将小胖墩抱起来亲了又亲“你小子要当状元了,我岂不是状元的师傅了?”
“嘿嘿,状元,我要考,我要考!”王渊举着树枝围在阿生面前又唱又跳“状元师傅,状元师傅!”
“哈哈哈,好,咱少爷也考状元,唉哟哟,我阿生可真是能干,奴才不当了,改当先生了!”阿生抱着小宝乐得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