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陈氏却是端了酒杯小啜了一口。
“怎么,你还能喝出酒的好坏?”廖氏笑道:“我忘记了,你家铺子上也曾经卖过两年酒,后来就不卖了,你应该是内行!”
“还不是因为穷,不逢年过节的谁家有那闲钱喝酒啊!”陈氏重新端了酒品了品,下一句话她没有说出口,因为当年卖的酒味道淡如水,有闲钱的人喝了几次就再不来买了。不过,若换成是这种酒的话?一想到此,陈氏内心有了小小的激动。
“也对,不过,这两年大家又开始有钱了,你要不要再考虑卖酒?”廖氏好心劝道:“男人就好两样,一是酒,二是女人,能吃饱喝足了肯定愿意花钱来买了
!”
“呵呵,李家嫂子,你说这话怪吓人的,男人有钱了就愿意花钱买酒也就罢了,要买女人,你还不让李掌柜跪搓衣板了!”陈氏觉得这次王家之行太值了,不用廖氏提醒,等回到家里,一定要给男人说酒的事儿。
“买他的吧,无论买再多,反正我是老大!”廖氏哈哈大笑:“买了女人回来我给他当丫头使,一个也别想要沾边,看他怎么办!”
“还是你厉害!”朱木匠的女人抿嘴笑道:“把个李掌柜管得服服帖帖的,说东不敢往西,喊买鸭不敢买鸡,挣了这么的家业都捏在你手中了,李家嫂子,要不教教经验呗!”
“呵呵,朱家的,我家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当家的能有今天,还不靠我娘家扶持才起的步。而这货行里帐房都是我安排的人,他们只听我的,我家那位说起来也是跟我跑腿而已,有什么事儿和收入都在我眼皮下,他还能干什么?”廖氏嘿嘿一笑:“你家的就不一样了,他是靠自个儿的手艺挣钱,今天出去赚三回来说赚两,未必然你还会去主家对质询问?所以说,这经验就是,你要以不变应万变,沉着应对,让他翻不出你的五指山,哈哈哈!”
“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陈氏的思路被廖氏打断,心不在焉的奉承了两句。
吃过洗三的酒席后,女人们纷纷告辞。陈氏要不是顾及着廖氏和朱木匠的女人早都跑回家了。
“你是说王家的酒醇香浓厚,味道特别?”男人老实忠厚:“你也不想想,王家那样的大户人家,连厨子都是在县城里请的,这酒还能差了去?更不可能像普通人家一样买了酒回去后还兑水,你也是这几年没沾酒了所以才感觉特别吧!”
“兑水兑水!”陈氏一听这话就知道他在损自己,当年卖酒,是自己强烈要求兑水做假,结果越卖越卖不动,为此男人也抱怨了好久,今天又老话重提:“你就只记得过去的事,我现在给你说正事,王家的酒可不是买的,我们在山上是看到有酒坊的,那酒味飘出来时都能醉人!”
“大户人家讲究,要喝酒肯定也有本钱自己酿,这很正常!”男人木愣愣的甩过来两句话:“难不成,你还想像李家一样去找王家,让她们将家酿拿出来给我们卖?”
“我说你人姓侯,怎么脑子笨得像头猪?”陈氏是恨铁不成钢:“为什么不可以?李家能替王家卖布,咱们家粮油铺子为什么就不能替王家卖酒了,这么好的机会,你怎么就不去把握了呢?”
侯姓男人到底是禁不住女人的念叨去找了韩江,韩江回话是要问问少奶奶。
“大姑,少奶奶这酒到底要不要卖的?”韩江最先问的自然是胡嬷嬷,少奶奶在月子里呢,大事小事事事都是大姑说了算,布行作坊自己也能做个主了,只是,还没有开卖的酒韩江拿不准娇娘的心思。
“他想在我们作坊购酒销售?”果然是酒香不怕巷子深,一个洗三酒席就让人惦记上了。娇娘思索了再三,按自己的意思,这酒还得自己去销售,而且不是这么个卖法。
“嗯,那侯掌柜说经营着米面粮油太单一,想要多一个品种,正巧喝了志远智慧的洗三酒后觉得咱们酒好,就寻上门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