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凤,但也不能寄于过高的厚望了。希望多大,失望就有多大,别以后说自己无能就好:“老夫才疏学浅,启蒙还行,等到做学问要考科举,少奶奶就得另寻名师了!”先说断后不乱,三岁小儿教给我就行,至于你的孩子能不能科举出仕那就不是我能主宰的了。

    “确实也是!”因材施教,简简单单几个字,做起来很难。哪怕世人推崇的张夫子,他其实也没做到这一点。徐渭根本就不是做学问的料,反而对经商营销很有一套,却一味的打他的手心让他死记硬背,甚至请家长,结果有何用呢。娇娘对谭生很尊重,是因为这人不会夸夸其谈,也不会屈腰献媚,读书人的清高是有的,做人的厚道实在也有:“谭先生,我想等这个学堂修好后,不仅我王家的子弟可学,整个水口山村的孩子愿意的都可以来学,按照这种想法,还得请多少位先生?”

    “少奶奶是要大办学堂?”学堂也不是没人办。比如张夫子的林荫学堂,在整个昌州都是有名的;大户人家的家学;有些秀才开办的私塾等等,娇娘是一介女流之辈,却有这种想法,让谭生好生诧异。

    “也算不上大办学堂!”娇娘淡淡一笑:“先生在镇上居住多年,自然知道这个山镇倘无一所学堂,我想一个羊子是放,一群羊子也是放,不如就劳烦先生多传授一些知识给他们,且不说考科学入仕,就是多学几个字,能算算帐也是好的

    !”

    “少奶奶仁爱!”谭生突然对娇娘施礼:“请受谭生一拜!”

    “使不得使不得!”娇娘连忙避开并让阿生将其扶起:“娇娘一介女流,见识不多学识不够,跟着先生多认了几个字眼界也开阔了不少,如今有两个闲钱,想着能为大家做点事才好,此事还望先生鼎力相助!”

    “好,老夫一定竭力!”谭生连连点头:“少奶奶,谭生不才,但前期启蒙自认不差,先就让老夫一人教授着吧,过段时间,再根据学子的天分聘请高人!”

    “有劳先生了!”谭生此言,一是为自己解轻负担,二来,也是看情况而定,毕竟,学堂就算修好了,能有几个孩子能来学倘且未知,娇娘也赞同这个主意。

    这年的冬腊月,水口山镇四里八乡谈论的话题依然是王家,是王家新修的学堂。

    王家修学堂,所有的孩子都可以去上,这消息是修房子的朱木匠和着那些泥瓦石匠们传带出来的。

    “你家的学不?”无论是在镇上相逢,还是走亲访友,问这话就如“你家吃了吗?”这般普遍。

    “想学,就怕学费贵!”有人叹气。

    “学什么呀,看老子一辈子大字不识一箩筐,还不一样吃饭娶媳妇生儿子,有那精力上什么学堂,还不如跟着老子多跑几趟山!”大大咧咧的山里人瘪嘴不屑。

    “是,你不识字一样能吃饭,可你吃的啥买的啥?”女人瞪了他一眼:“跑山能干什么,那死猫瞎耗子的天天等着你去逮?看着个值钱的猛兽差点连命都的捡不回来,你还让孩子也跟着你跑山?”

    “你懂个屁,老子吃的是熊心豹子胆,穿的是貂皮老虎皮!”一次跑山没遇着了一只猛虎受了重伤捡回一条命,为此女人是心疼了好久,总让自己不要去了,让跟着她学齐麻线。真真是笑话,一个大佬爷们干这种女人的事儿,非笑死别人不可。

    “懒得说你!”熊心豹子胆,一辈子也没吃上一口,只是人是傻大胆罢了;貂皮老虎皮,影子都没见着,几张兔子皮还是自己用粗麻绳给缝起来的。这东西,还不如镇上壹品堂最粗的麻布值钱呢:“你不学也就罢了,别害了你儿子,我是打定主意了,一定让他去学,哪怕我用一年的工钱去供养他上几天学堂也好!”

    “我看你是吃饱了撑的!”男人对倔犟的女人无言,这些女人就是耳根子软,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乡间如此,镇上亦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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