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尔文呻·吟着,他转过头冲着面如死灰的那个白袍女人疯狂地咆哮起来:“救——你他妈给我救人啊——”

    白袍女人满脸都是鼻涕和眼泪,她被加尔文粗暴地拽着头发拖到了那些姑娘的病床前。

    她看上去已经完全吓傻了,甚至都没有办法用自己的力气站稳。

    “我很抱歉,我很抱歉……”

    只需要看一眼就知道那些中枪的女孩都死了,无一幸免。

    其中一个孩子正好被轰中了头颅,当白袍女人被加尔文驱赶着检查那些孩子时,她只是拉开了那张薄薄隔帘看了一眼,便匍匐在了地上疯狂地呕吐了起来。

    不……

    加尔文慢慢的走到了自己之前看到的那张病床上,他拉开了帘子,然后感到自己的力气似乎在这一瞬间被抽走了,他猛地跪在了地上,胸口一阵一阵发闷,他发现自己完全法呼吸了,强烈的窒息感笼罩着他,他一动不动地凝视着病床上伊莎的脸。

    他是最后才来检查伊莎的,他已经有了那种可怕的预感,但是他不知道自己是否有胆量去面对他……

    伊莎的胸口有一个血洞。

    子弹弹射到了墙上悬挂的十字架上,然后笔直地射入了她的身体。

    鲜血浸透了她身体下方床单,但是出于意料的是,子弹射入的地方伤口却很小,濡湿的鲜血在病号服上缓慢地盛开,宛若一朵玫瑰徐徐绽放。

    时间停止了。

    若一定要说上帝对这些可怜的孩子有什么仁慈的话,那就是尽管她们身上被一个肥胖而丑陋的精神病人用枪支开了一个咕噜咕噜冒着血的血洞,她们的脸上却都带着淡淡的微笑。

    她们如出一致的显得安宁,平和,面色红润。

    就像是父母的心肝宝贝,在摇篮曲下安静地睡着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加尔文听到了一个女孩的声音。

    “加尔文哥哥。”

    那是伊莎的声音。

    “伊莎?!”

    加尔文不敢置信地抬起头,他震惊地凝视着伊莎的脸——少女的胸口,那一朵“玫瑰”依然在绽放,但是她却睁开了眼睛,躺在床上平静地凝视着因为惊喜而跳起来的加尔文。

    “天啊,赞美上帝,我赞美他……我会带你去医院,你会好的,你一定会好的……”

    加尔文企图将伊莎抱起来,带她离开,但是伊莎抬起了冰凉的手,制止了他的动作。

    “加尔文哥哥,我得到了更好的未来,请不要担心。”

    伊莎依旧用那种没有哪怕一丝起伏的语调说道。

    加尔文的动作僵硬了,他看着伊莎脸上那种微妙的表情,感到身体有些发冷——女孩脸上有一种让他感到害怕又敬畏的神色。

    她的眼睛就像是倒映着亿万星空的平静盐湖,是那样的安静,平稳,深邃。

    “那些牧师□□了我,还有我们。”伊莎继续开口说道,“有一些孩子被带去同他们带来的高级信仰者们共同研习经文,那些人都是有些有权有势的人,他们的存在让这个教派变得愈发强大而污秽……那些孩子们也被伤害了。”

    “伊莎……”

    加尔文感到某种冰凉的东西随着伊莎的声音浸入到了他的身体里,他的双手一直在颤抖。

    伊莎没有给加尔文继续说话的机会。

    “……这个行为已经持续了很多年,从你离开的那一天就开始了。那些反抗的孩子们被他们杀死了,而臣服的孩子成为了他们中的一员。”

    伊莎的声音渐渐地变得含糊起来,一种悲伤而凄惶的情绪浮了上来。

    “……不止是孩子,加尔文哥哥,他们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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