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的头痛。

    加尔文让红鹿半躺在了沙发上。

    “我去给你弄点冰块。”

    “不,不需要。”

    红鹿用手指勾住加尔文的衣角,这个姿势让他看上去异常的弱小和可怜,而他知道,加尔文无法抵抗这个。

    “请跟我多待一会儿,只要一小会。我相信那会比冰块有用。”他软软地说道,看上去与维吉利有几分相似:同样柔软而无害,像是小动物一般击中加尔文的弱点。

    加尔文按照红鹿的请求回到了他的身边,他看着红鹿鼻子上的毛巾,眉头微微皱起。

    “刚才那是怎么回事?”

    “只是有点儿不稳定,你看,作为一个多重人格患者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芙格并不希望你这么冒险地进行手术,毕竟我们两个现在可没有那种大大咧咧走进医院要求一间无菌手术室和完备麻醉药物还有手术器械的身份。”

    “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我最后还是说服了那个顽固的英国佬。放轻松点,加尔文,你现在有我……我说过的,我会帮助你。”

    红鹿将头靠在了加尔文的肩膀上,后者的身体震动了一下,却并没有阻止红鹿。

    这让红鹿心中泛起了强烈的甜蜜,他借着那个姿势,很认真地嗅闻着加尔文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那是一种纯洁,纤细而优美的气味,美好到让红鹿不由自主地感到空虚和饥渴……还有一点虚弱。

    他的视野正在一点一点地变黑,思绪如同浸在海水之中,一点一点地在无形的力量中被推离出那具身体。

    他知道自己,正确的说,这具,确实已经到了极限,便也不再反抗,任由那黑暗渐渐将自己吞没。

    在意识之海中,他拖拽着沉重的灵魂,缓步走向黑暗的深处。而迎面向他走来的则是年轻,无辜且纯真(至少在表面上)的维吉利。

    【“你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

    与维吉利交错的一瞬间,红鹿的思绪传递了过去。

    【“当然。”】

    维吉利垂下了眼帘,同样在思绪里给出了无形无声的答复。

    只不过他望向红鹿的视线里,却充满了险恶的意味。

    维吉利知道加尔文绝不会喜欢红鹿的计划,更不会喜欢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所以他在一个恰到好处的时机将困难的局面还给了维吉利。

    强烈的憎恶在同一具身体里的不同人格之间传递,而这样的情绪甚至无法隐瞒,所有人格都可以清楚地察觉到彼此之间的恶意,但却被局限在这具之中无法逃避。

    维吉利看见了满身鲜血的芙格,就站在思维的另一侧,后者看上去虚弱得仿佛能被人用一根手指捏死。维吉利与芙格对视了良久,但最终,他还是叹了一口气,放弃了那种无法表述的嗜血念头。

    他并非蠢货,并不会傻乎乎地以为芙格真的如同他表现出来的那般软弱,那个英国男人隐藏在冷静和漠然之下的疯狂,即便是维吉利也不想去招惹。

    “里德?”

    加尔文的呼唤远远传来。

    维吉利闭上了眼睛——当他再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看见的便是那个俊美宛若天神一般的男人苍白的脸。

    “不是里德,是我。”他说。

    “里德在刚才与芙格的争吵中受了一点冲击,所以还是由我来控制身体比较好,别担心,我并没有错过你们两个刚才的谈话,我知道该怎么安排好后续。”

    维吉利调整好表情,对着加尔文露出了艺术系男学生应该有的无害笑容。

    第二天,久违的安详睡眠(感谢安眠药和止痛药的帮助)后醒过来的加尔文,在海边度假别墅的厨房里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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