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事实证明,皇帝说话还是很算数的,从这一日开始,内务府就开始把他的那一份水果送到了阮琨宁那里去,倒也不一定就是葡萄,有时也会有别的水果,反正全都是这个时节里头吃不到的就是了。

    为着这个,阮琨宁终于没出息的有了乐不思蜀的想法,也没有再去找皇帝吵着要回家。

    大概是她的日子过得太好了,叫人看不过眼去了,隔了几日,终于有麻烦上门了。

    这一日午后,还是云舒照例端了瓷盘入内,水汪汪的葡萄,鲜灵灵的格外的吸引人。

    阮琨宁的眼珠子正盯在书上头呢,也没有细看,便随手撕了一个扔进嘴里,刚刚才入口一嚼,唇齿之间的动作便是一滞。

    云舒敏感的察觉到了她的变化,生怕那一碟子葡萄有什么不妥,急忙道:“殿下这是怎么了?可是这葡萄有什么问题?”

    阮琨宁将手头的那本书扔到一边去,慢条斯理的把嘴里头的那一颗葡萄咽了下去,轻轻地哼了一声,还没来得及说话,便听见了外头请安的声音——是皇帝来了。

    她扫了一眼放在一边的那盘葡萄,再看了看自己一侧的棋局,眉梢忍不住动了动,心头又忍不住汩汩的往外冒坏水了,皇帝今日来的……可真是好极了。

    皇帝进了门,便看见她面前摆了棋盘,神情一本正经的似乎在思量什么,十分的动人,禁不住笑道:“你涉猎的倒是很广,连这个都感兴趣吗?”

    阮琨宁的手里头还捏着一只黑子,轻轻地在棋盘上磕了磕,自得挑起一边眉毛道:“不敢说是所向无敌,也还是有几分水平的。”

    皇帝见她面上的飞扬笑意,日光透过窗照到她脸上,仿佛春水一般的荡漾,真的是美极了。他禁不住心里头痒痒的,在一侧坐下,笑吟吟的指了指棋盘:“这般自信呀,可敢同我下一局吗?”

    “有何不敢?”阮琨宁傲娇的看了看他,面上神采飞扬,眼睛眨了眨又道:“光只是下棋有什么意思,咱们不妨赌一场好了,不过嘛,既然是赌,总得有点彩头吧?”

    “你倒是忘不了从我这里掏东西,”皇帝失笑道:“好吧,你想要什么?”

    阮琨宁眼睛闪了闪,一脸纯良的道:“只是论棋罢了,倒是也不必搞得太庸俗,”她指了指自己手边的那盘葡萄,面上的笑意狡黠又灵动:“谁要是赢了,就可以在另一个人面前把它吃完,如何?”

    “哦?”皇帝是知道她喜好的,也知道这葡萄是她的心头好,便知晓她这下子真是下了血本,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头倒是暗自加了几分小心,笑微微的问道:“你可舍得吗?”

    阮琨宁一抬头,眉宇之间带着几分傲然:“愿赌服输,有什么舍不得的。”

    皇帝手里头捏了几颗棋子摆弄,又抬头斜了她一眼,随即凑过去低声笑道:“你若是觉得我舍不得赢你,那可就错了。”

    “……”阮琨宁最怕的就是他不分时间地点的开始撩妹,当即怒道:“你到底要不要下,不敢便算了!”

    皇帝大笑了起来,眼底的神色很纵容,慢悠悠的道:“好吧,都依你就是。”

    坦白的讲,阮琨宁的棋艺很不错,她毕竟是接受过贵女精英教育的,她的师傅谢宜舫于此道也是精通,只随意点拨几句便够她受用的。

    可是她的棋艺跟皇帝比起来,到底还是要差一些的,毕竟彼此的年纪差距在这里,眼界心机都差的远呢。

    皇帝也没有假惺惺的压低自己水平去放水,那这场比试也就没什么意思了,他顶多也就是善解人意的稍稍松了几分,叫阮琨宁输的不要那么难看。

    阮琨宁拧着眉挣扎了许久,到底还是输了,仔细的看了半天发现是真的没有回转之地了,这才讪讪的那棋子放下。

    皇帝随手把棋盘抹了,手里头剩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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