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的笑了笑:“有幸收到二殿下的请柬,是我的运气,文昶在此,先谢过这位姑娘了。”
阮琨碧见他上道,心里头也有了几分满意:“日头还早,贺公子何妨请我入内一叙?”
贺文昶自然是没什么不可以的,反正他家徒四壁,最值钱的反而是他一个脑子,不值得别人去惦记自己什么,至于眼前的女人跟自己共处一室会不会有什么风言风语传出去?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她都不怕,那自己还有什么好怕的。
阮琨碧自从到了这个世界之后,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这样简陋的屋子了,那里头空荡荡的,只有几个简陋的木质家具。
贺文昶自一侧的桌案上取了两只茶碗过来为她斟了茶,阮琨碧斜了斜那只制式粗糙的茶碗,便失去了饮茶的心思,只礼貌性的略微碰了碰,便隐晦的用帕子擦了擦手,再没有动过半分。
贺文昶似乎没有看到一般,问道:“还不知道,这位姑娘怎么称呼。”
阮琨碧很想像之前的阮琨碧一样,说自己是永宁侯府的嫡出三姑娘,可是想了想已经分家,到底还是作罢了,三老爷那个低微的小官,她也不好意思说出口,如此一来,对于说这个的贺文昶便隐隐的有了几分不满——这个人怎么一点都不会说话!
她顿了顿,才道:“我姓阮。”
她话已出口,贺文昶的眸光便随之抖了抖。
金陵姓阮的人家不算少,可是做官的,大概就只有永宁侯府一系了,他不易察觉的打量了一下阮琨碧,便大致上猜出了阮琨碧的身份,面上的笑意便浅淡了几分。
阮琨碧倒是没有察觉到这些,而是笑了笑,道:“贺公子大才,何以竟屈居在此等陋室?”
她从自己的衣袖里抽出几张银票,手指按住,轻轻地推到了贺文昶面前:“我对于贺公子的那篇《明国论》极为感触,有如此大才,必定是龙游浅水,有朝一日,必定会腾空才是,小女子不才,却也想要为贺公子献上一点微薄之力,还请务必笑纳才是。”
贺文昶抬手,重新将那几张银票推了回去:“无功不受禄,我既然并没有帮过姑娘什么,那自然也不会厚颜去拿姑娘的东西,既然如此,还是请姑娘收回吧。”
阮琨碧脸上的笑意微微的有些僵硬,但还是被她硬生生的调节了回去——这么不识抬举,怪不得现在还是住在这样的破地方呢!
她想了想,倒是有些释然了,索性直言:“二皇子有意,想请贺公子到府上去做一幕僚,不知贺公子意下如何?”
“小民谢过二皇子殿下的好意,只是,”他淡淡的道:“我还是想着明年参加科举,搏一个出身才好,只怕要平白辜负了,还请勿怪。”
阮琨碧脸色瞬间难看了起来,自己把话都说到了这里,居然还是不肯表态,真是把自己当成一盘菜了不成!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细长白皙的手指,道:“贺公子既然不愿意,我也不会强求,只是,我曾经听说,贺公子的脑袋转的快,倒是有一点事要问一问贺公子的意见才是。”
贺文昶道:“姑娘请讲。”
“我只说了自己姓阮,你想必也是能猜得出我身份的,”阮琨碧紧紧地盯着他,试探着道:“我若是,想要得到家中爵位,贺公子可有什么办法吗?”
贺文昶忽的一笑,道:“若是我所言不错,阮姑娘进门的时候,说的是为了我那篇《明国论》而来?”
阮琨碧不明白他为什么提起这一遭,却也没什么不好承认的,便点点头,道:“不错,那篇策论极合我心意,一见如故之下,才会特意来拜访贺公子。”
“是吗?”贺文昶淡淡的道:“阮姑娘可能有所不知,当初我初至金陵,举目无亲,往各家的府里头都递过帖子却倒是杳无音信,这才试着写了策论送到了永宁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