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昊禹说的话虽然明面上是在捧她,可实际上却还是将她往泥里头踩,她的牙齿死死的咬住下唇,不叫自己的眼泪掉出来,而温昊禹的问题,却是半个字也回答不出来的。
并州出身的曹荣接口道:“东汉窦宪追击北匈奴,出塞三千馀里,至燕然山刻石记功而还,是以,才会有这个燕然未勒,你既然在词中写的这般清楚,怎的连这些,都不知晓呢?”
阮琨碧知道自己不能接着这一茬儿说下去了,这只会叫自己越来越吃亏,便索性试出来胡搅蛮缠的士气,冷笑道:“我自是不知晓这些的,我只知道,你们这一群人围着我一个姑娘家欺负,难不成便有什么值得赞誉的了吗?凭什么呢?!”
“就凭你满肚子鸡鸣狗盗,那便莫怪自己登不了大雅之堂!”
王梁原本是脸上一直挂着笑的,此刻却冷了下来,走到阮琨碧面前去,扬声道:“窃技之徒可耻,却远不如你这窃诗之徒可耻!你竟还有脸面在此大放厥词,真是叫人大开眼界!三岁的小儿也知晓不该窃人东西,你这些年竟是活到狗身上去了,这才连三岁小儿都不如么!更何况一首诗词,是一个文人呕心沥血推敲多久才得来的,岂能容你这种肮脏之辈信口胡言!你也配!”
阮琨碧虽也知晓王梁身份,但他一直都是面带笑容春风一般温和,是以此刻冷下脸来训斥了自己一番,竟全然没有反应过来,只呆呆的站在那里生受了。
这是第二次了,除去之前在九重楼那一次,这是第二次,她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连面子带里子一起掀掉了。
那种熟悉的蔑视嗤笑的目光再度落在她身上,带来的刺痛却丝毫不曾减轻,反倒是烙铁一般,火辣辣的灼热,似乎在她身上留下了一个个永远不会淡去的疤痕——昭示着她今日耻辱的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