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不在乎我?那你同我计较这一点小事做什么?”

    阮琨宁被他一句话梗的牙疼,别过脸去,道:“你当我没问便是了。”

    皇帝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微微笑了,倒是也没有穷追猛打。

    阮琨宁最初只顾皇帝的那句酸话,听完了才去细思今日他为何出来,仔细琢磨皇帝方才说的,略微一顿,才奇道:“咦,你方才说,第一个是去见老朋友吗?你在外面,居然也有朋友?”

    皇帝这种生物不都是应该高高在上俯视众生的嘛,尤其是这个时代赋予君权高高在上的特点,是以阮琨宁一直以为顶多有君臣之分,却没想到原来皇帝竟还会有朋友,实在是微微吃了一惊。

    她表现的有点太过于惊叹,皇帝倒是也没有表露出什么不满,也面上再去提那一茬儿,只是道:“我又不是石头里蹦出来的,有朋友怎么了,说起来,”他的语气里添了几分感怀,以及岁月流逝的伤感:“认识他确实已许多年了。”

    阮琨宁眼珠子转了转,一个问号冒了出来,她问道:“那你的这个朋友,可知道你的身份吗?”

    “自然是知道的,”皇帝淡淡的道:“若是连这个都不知道,又如何算得了朋友。”

    他这么一说,阮琨宁倒是真的有点好奇皇帝的这个朋友了。

    能跟最高统治者做朋友这么多年,真心是不容易,中间的分寸都是要好好把握的,而且看起来更叫阮琨宁佩服的是,他们的关系看起来居然还不错。

    她顺着第一个目的想到了第二个,这才有些回过味儿来——皇帝也是想来此见一见卢庭州这个老师的。

    是了,今日卢庭州也是在此,只是他今日来得晚些,皇帝只怕是还没有见过。

    可是再一想,也架不住他先去卢庭州家里走了一趟,是以卢庭州才来晚了,她心里头这个想法一转,也不想憋在心里,便问道:“可见过卢先生了吗?”

    皇帝缓缓的将自己两手交叠在了一起,微微笑道:“我倒是想见一见他,只怕他不怎么想见我。”

    卢庭州曾经做过皇帝的帝师,这个阮琨宁是知道的,此刻看皇帝神色,也觉得不像是在老师手里头吃亏了的样子。

    相反的,皇帝只怕还是叫卢庭州吃亏了,不知怎的,她突然有点担心卢庭州:“卢先生教你的时候,很凶吗?”

    “能凶到哪里去,”皇帝不以为意的摇摇头,神色中流露出几分怀念之色来,道:“那时候我已经是储君,他再怎么生气也顶多骂两句,不疼不痒,说过去就过去了。”

    阮琨宁听他这么一说,倒是真的有点心疼卢庭州,按照古代的规矩,天地君亲师,老师是仅次于亲族,要非常尊敬的角色,可是卢庭州这个弟子的画风明显是跟别人不一样的。

    别人家的学生都是说打就打,说骂就骂,学生的父母只怕还不会说什么,只会赞扬的,偏生那时候皇帝是储君,虽说与卢庭州有师徒之分,可是君臣关系却绝对是凌驾于师徒关系之上的,皇帝要是真的顽劣起来,他只怕也没什么好办法。

    尤其是按照阮琨宁的经验看来,皇帝年轻的时候,绝对不会是什么省油的灯。

    她心里头痒痒的,不怀好意的问道:“可挨过打吗?”

    “这个啊,”皇帝皱起眉想了想,忽的笑道:“挨过一次,打的还挺狠,手掌肿的老高,半个月才下去。”

    阮琨宁来了想听八卦的心,一脸的好奇,道:“怎么回事呀?”

    皇帝倒是也不觉得丢人,仔细思量了一会儿,才道:“那是一个冬日,天气已经是十分冷了,殿内虽是有地龙,却也绝对称不上十分热。他上午给我上课,我去的晚了些,便挨了他阴阳怪气好几句,心里头很是不平。”

    说了一半,大概是想到了什么,他便自己禁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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