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
顾容方才也是着急,难免忘了这一茬,被那婆子一提才回过味儿来,可她自幼同父亲一道在外,心智见识自非寻常女子,脚下不停,心思急转,道:“无妨,前头必定会有男客骑马,我随意借一匹,总会追上的!”
她想的果然不错,前头正停了几匹极为雄骏的骏马,亏得她今日穿的骑装,不会有所影响。
顾容在燕北多年,又是出身武家,练得眼力极好,挑了一匹最出众的便上前去解缰绳,吩咐道:“你们在此等候,若是主人家到此,务必向人家致歉赔罪,将事情解释清楚,我稍后便归。”
她带的仆妇还不曾应声,便有男子朗声应道:“不必了,主人家便在这里,大可以现下便说的。”
顾容顺着那声音看去,却是一个身着玄衣的男子,身姿挺拔,面容英隽,一双眼睛极为锐利,衬着那一身玄衣,像是一片化不开的夜色。
顾晚只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自己的视线,手上的动作不停,道:“我伯母永宁侯夫人有恙,我不得不去看看情况,事后必将有重谢,还请阁下勿要见怪。”
阮承瑞本也只是顺口一问罢了,一个带着诸多仆妇的姑娘是不会去窃马的,这点眼力他还是有的,只怕是真的有什么急事,他也不欲为难,此刻听了她的话却是大惊,纵身一跃到了顾容身边,自去解了一匹,来不及细说,只道:“我同你一道去!”
顾容心头一动,却也来不及说什么,二人连对视都无,便扬鞭向着下山的道路疾驰而去,只在风中带起了一路尘土,那两道身影却飞速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