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个啊,我只知道‘贾人不得衣绸乘轿,虽富无以芳华’这一句罢了……”
【……那么那个什么大齐律第几条呢?】
阮琨宁:“当然是我驴她的啊,你不觉得这么说很有逼格吗?”
【……是在下输了。】
阮琨宁远目:“好说。”
狄琴苏的目光落在阮琨宁脸上,她嘴角弯起一个优雅的弧度,宛如半开的茶花一般清雅:“丁家妹妹也是不严谨,阮妹妹不要同她计较。”
阮琨宁还没有说话,徐云姗却轻轻笑了:“哪有什么计较不计较的,阿宁也只是担心丁妹妹轻狂,给家里招惹灾祸,这才好心提醒罢了,照姐姐这么一说,不知情的人,倒是以为阿宁是个不能容人的。”
狄琴苏面上迅速的闪过一抹不快之色,但转瞬便恢复自然,她掩口笑道:“却是我的不是,没有想得周全,在这里待久了,也是乏得很,前头的碧落湖景致清韵,几位妹妹要不要一同去瞧瞧?”
徐云姗对于狄琴苏也算是知之甚深,知道她对阮琨烟素来不喜,只怕对阿宁也连带着没有什么好意,只是大家到底还是要见面,总不好撕破脸,拂了她的面子,也应了一声:“狄姐姐心思精巧,我们哪里有不从的道理?”
狄琴苏笑道:“几位妹妹先行,我且去更衣,稍后便至。”
徐云姗与阮琨宁对视一眼,笑着应了。
目送着一行人往前头去了,狄琴苏脸上的笑意终于落下,随之被一片阴翳覆盖,她冷笑了一声,这才道:“这小贱人也忒嚣张了些,同她那个姐姐真是一丘之貉!今日不收拾她,来日岂不是要反了天!”
狄琴苏侧身向着身后的大侍女碧若道:“届时叫莫淑到我们后头去,叫那小贱人下湖里喝几口水,叫她再张狂不起来。”
莫淑是镇国公夫人为狄琴苏专门培养的侍女,身上很有几分本事,一手暗器用的格外好,狄琴苏凭着这个侍女,很是给了许多贵女苦头吃,偏偏这种事又来的机隐,一般人抓不到什么证据,也只好自认倒霉。
碧若心里到底是有几分顾忌,万一事败狄琴苏当然不会有什么事,最差也不过是弃卒保车罢了,倒霉的还不是她们这些侍女吗?
再者,这位阮姑娘看起来可不像是什么善茬,未必能够如愿,万一发觉,后果岂不是不堪设想?如此一想,碧若心里就更是忐忑了,试探着问道:“姑娘可有把握?奴婢看着,定国公家的姑娘也在边上,她素来都是个精明的,阮姑娘又是她未来的小姑子,若是被发现了,后果……”
碧若的本意是叫狄琴苏有所顾忌,将此事不了了之也就是了,却不想更加狄琴苏起了异心。
是了,徐云姗可是永宁侯府未来的当家主母,若是在这里出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岂不是叫永宁侯府一同蒙羞?那时候阮家姑娘的名声还能好到那里去?那个素来装模作样的阮琨烟还能那般得意吗?
若是徐云姗出事,有失清誉,这桩亲事永宁侯府是认呢还是不认呢?认了的话平白叫人恶心,不认的话岂不是开罪了定国公府?
她闲闲的眯起眼,在心里暗暗地忖度,倒不如自己顺手推他们一把,且看他们如何头疼去吧。
狄琴苏是个很自傲的人,只不过是在人前掩饰的好一些罢了。
在她看来,什么金陵四姝都是不应该存在的,只应该有她一个人才是,那个阮琨烟素日里装模作样的,有什么资格恬居榜首,就连徐云姗那路货色,都是排在自己身后,金陵那群人都是眼睛瞎了不成!
今日倒真是个好日子,把这些看着不顺眼的东西一并收拾了,倒是省心。
狄琴苏又恢复了往日里高高在上的尊贵仪度,备有深意的问道:“李家表哥今日可来了吗?”
镇国公夫人出身李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