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细些,行事也是谨慎许多。”
护军参领家的姑娘陈妙容也附和道:“永宁侯府的规矩向来都是出挑的,阮夫人果然是无愧于清河崔氏之名。”
阮琨碧似乎有些赧然,矜持的微微垂首,眼睑微垂,掩盖住眼底的狰狞神色。
夸吧,夸吧,就是不知道,稍后你们瞧见阮琨宁那副德行的时候,又会是什么嘴脸呢?过了今日,她还敢明晃晃的四处行走吗?大伯母可还能挺胸抬头的说自己无坠清河崔氏之名吗?
她纤细修长的手指缓缓地收紧,克制住自己内心的得意情绪,大伯母,六妹妹,你们可能没想到会有今日吧,毕竟笑到最后的,才笑得最好啊。
忍了你们这么多年,今日真是大快人心!
一众贵女款款生姿的朝凉亭去了,半道上却恰好遇上了诸位世家名门的公子,此时的男女大防倒是不严重,都是年轻人也能说到一起去,阮琨碧巴不得人越多越好,在她有意无意的推波助澜之下,一群人几句话下来,便相约着一同往前头去了。
眼看着临近凉亭了,兰笛惊慌失措额跑过来,面容失色的惊道:“姑娘姑娘!那里头早就有人呢!”
陈妙容秀眉微蹙,对于兰笛的冒冒失失咋咋呼呼有了几分不满,如此行事,委实是太过小家子气了,碍于阮琨碧的颜面,到底也没有说出来,只淡淡的道:“今日晋阳王氏开门请客,宴请的又不是只我们几人,另有人在此也是合乎常理的,做什么这般惊慌。”
兰笛脸色涨红,踌躇了一会儿,才结结巴巴的道:“可是里头的两个人,似乎是在……是在……”
她没有继续说下去,涨红的脸庞与结结巴巴的口齿已经表明了一切,在场的人都不是什么傻的,对于这类龌龊也不是没有耳闻,却是不想单单叫自己撞上了,面色上一时都难看了起来——无论是谁,在主人家的婚宴上做这种事,都足够叫人够尴尬的,既是丢了自己府上的颜面,也是打了晋阳王氏的脸面。
可此时一众人也有些骑虎难下,就这么走了吧,不是个事儿,一群人呢,出去之后你一句我一句,反倒是对于晋阳王氏声名有碍,可若是留下呢,又有些尴尬与越俎代庖,几经踌躇,终于还是东成郡王的世子定了主意:“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哪里容得了这般事,他们不知羞,倒是叫我们尴尬,咱们且去看看,究竟是谁家的人,这般没脸没皮!”
一众人有了主心骨,便一起往凉亭那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