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子。

    黄包车远远来了,车后插着个鲜艳的鸡毛掸子,迎风跑起来像面小旗。她招了招手,车夫点头哈腰拿毛巾扫扫车座,请她上车,把背后的油布棚子撑了起来。

    “到共霞路。”她问,“多少钱?”

    车夫是个哑巴,能听不能说。比出五个手指头来晃晃,表示五毛。

    南钦没有还价,确实有点路程,价钱还算公道。她往后一靠示意他可以出发了,车夫把挡布放下来,压抑了半天的情绪终于可以释放出来,她抱着箱子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