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我听见你和南葭的消息,当时很震惊,怎么就走到这一步呢?”

    寅初是斯文的君子人,这个问题不太好回答,托了托金丝眼镜摇头,“一言难尽。”

    “现在离婚结婚再正常不过的,自己高兴,家里不过问,也没什么了不得。过去的事不要再计较了,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只管来寻我。”良宴背手站着,阳光打在草黄色制服的领章上,底盘满绣衬着那三角将星,冠冕堂皇得令人心生敬意,“不论如何,你今天能来参加舍妹的婚宴,我心里感激不尽。眼下人多招呼不周,等开宴咱们兄弟喝上一杯,一醉方休才好。”

    他们说话,南钦只是静静地倾听。要说有什么不自在谈不上,略有些怅惘也是霎眼就过去了。

    花园里种了两棵芭蕉树,春天开始抽新芽,卷曲的大叶片向上伸展,笔直指向天际。起了一点风,上下便一起颤动起来,沙沙的声响伴着不远处海涛阵阵,人像坐在船头,飘飘荡荡没有着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