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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吃吗?”她口干的探问。“你说呢?”他不答反问。
“铁定是不满意,否则不会留下这许多──”
“错了,爷是满意极了,否则以爷的习惯,餐桌之上同样一道菜不会动上两次筷子,你这碗面已教爷破了戒──”李少在瞧见爷的脸色时倏然闭嘴。糟了,竟在爷面前多了嘴!
都要怪这面太好吃,所以才会不忍煮面人误以为爷不喜欢而一脸难过,一时多嘴说出爷的习惯,瞧爷拉下脸,他这才知闯祸,立即低首躲回主子身后,不敢再造次。
“原来如此,这么说来,公于是满意我的厨艺了,那么应不会治我诈欺之罪了吧?”安心后,银一两笑嘻嘻的问。
“嗯。”朱战楫淡然的点头,似有些不甘愿。“继续下一件吧!”
“呃?”什么下一件?
他慵懒的支着下巴,简单提醒,“清洗轿子。”
“什么?还要我清洗轿子?”
“没错,这可都是你自己说的,相信在座人人都听得十分清楚,你可别赖账。”
“可是……”谁教她多嘴,这不可真要累惨了。“好吧,我清洗就是了。”拉长了脸,她只得振作起精神来打水洗轿。
见她正直好欺,他心境一转,那就欺到底吧,反正他正无聊得紧。
“洗完轿,别忘了将我随从的衣物一并洗净,不可有一处脏污。”他又加上一句。
“你!”她气得转身瞪视。
他嘴角上扬,笑得好无辜。双指轻弹,李少即刻躬身向前,听候吩咐。“去,回府要人送上我的碧螺春,本王要在这打盹监视。”
“可是,爷,您忘了,相爷正在府邸等着求见,您要是不回去,相爷岂不──”
“叫他回去,有事明天再报。”他不耐烦的摆摆手,玩心正起的盯着卖力刷着轿子的身影,只见她个子娇小,遇上轿面高处,却踮着脚也要认真的擦洗干净。
有趣!原来看人刷洗轿子也是一种乐趣。
事实上,他和宫王爷的轿子每日固定有人清洗,再加上他的洁癖,轿子只要有一丝不洁,他绝不会登轿,而清洗轿子不力之人轻则鞭刑,重则摘下脑袋,至于刑责轻重完全按他当日的喜怒而定。
这丫头其实只须将泼到污水之处稍加洗净就算完事交差,但她认真过了头,这会竟连轿顶也要人帮忙扶着她,危险十足地爬上去刷洗个彻底,令他有些哭笑不得。这丫头真是……有趣得紧!
李少见自家主子多变的心思竟会专注在那奇怪的丫头身上,便不再多嘴的转身回府,执行主子交办的任务。
转眼天色已黑,在银一两卖力尽心之下终于将原本就洁净的轿子刷洗得更一尘不染,漆金雕面正对着月光闪闪发光。
王爷分明是有意刁难,她却做得这番卖力,人人都当她是傻丫头,因为她实在是正直得过了火。
她虽疲累,却笑意不减的恭请正惬意啜着茶,吃着小点心的王爷移动尊驾检查。
“洗净了?”朱战楫展现难得一见的无比耐性,盯着她刷洗轿子的所有动作。
“洗净了。”她像完成了一件大事般,成就感十足。
“你可知你花了多少时间清洗这顶轿子?”
她侧着头,瞧瞧天色。“两个时辰以上吧,花的时间是多了点,但成果保证您满意。”
“很好,那么本王问你,眼下天都黑了,但这一干随从的衣物却连一件也还没清洗,你说这该如何是好?”他斜睨她,眼光瞟向他早命人,包括他自己已脱下像小山高般的“污衣”。
“放心,就算熬夜,我也会洗净还您以及您的随从们一身干净的衣物。”瞧瞧那座“小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