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红肿的唇才被放开,杨五睁开眼,看到了他眼中跳动的火焰。她知道,他一直克制着,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太久。她唇角勾起,眸中情意如水如丝。
冲昕受到了邀请,抄起她的腿弯,将她打横抱起……
琼果树下的银线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的生长,倒伏,根根交错,编制成了大如席的厚厚的草垫。青色长衫铺上去,柔软若丝褥。
刺绣精美的女子小衣顺着水流漂远……
他一直都让她衣衫整齐,便是怕自己克制不住。这一次,终于窥见山峦全貌。鬼斧神工,天然雕琢,风光秀丽不可描述。让人心神俱醉,流连忘返,踟蹰往复。不知前路,不知归途。
幕天,席地。
头顶枝丫摇曳,细碎月光斑驳洒落。
纤细的手顽皮的想捉住那些碎光,却被男人有力的手捉住,按在了青衫上。她张开手指,他便与她五指交握。鸦青的发丝铺开,发梢浸到了湖水中,一荡一荡。
夜风吹过草原,翻起层层浪涛。她的吟/哦在浪涛声中时隐时现,愉悦欢畅。
男人像是不知餍足,一夜伐挞。至明月西下,晨曦斑驳洒在肩背,才终于酣畅收兵,拥着她沉沉睡去。
日落月升,又月斜天边,朝阳初起,如是三次。他们依然流连在小乾坤里,忘却外间一切。
时间太久,纵她身体康健结实,亦觉得承受不住。不免推他:“我突然不见了,他们一定会担心。”
冲昕咬她耳朵:“不怕,我那徒弟不傻,看我洞府门开,便会知道我出关了。”何况他削了试剑崖,搞出那么大动静,他那聪敏世故的徒儿定不会让另外两人大惊小怪。
阳光下,他的额头鼻尖都有细密汗珠,睫毛浓密,皮肤泛红。
年轻的道君自学成才,七七四十九式太多,都描述得天花乱坠。需得亲自一样样试过,才知道哪个更合自家口味。
杨五气得咬他,被他反咬回来。有一丝丝轻微刺痛,混在绵绵不绝的潮/动中,让人战栗……
最后在湖水中清洗洁净,穿好衣衫时,已近黄昏。杨五身子都软绵绵的,没有一丝力气。伏在他肩头,任他拿着梳篦慢慢梳着她的长发。
冲昕拥她在怀,只觉身心餍足,说不出的神清气爽。
“师兄说我这次是应劫。”他道,“倒是好事。”
三昧螭火灼烧他血肉经脉四年,固然痛楚难言,然一旦尽去,就体现出好处来了。他的筋骨血脉,都被淬炼得强硬无比,灵窍间的经脉,更是被拓宽、炼实。气海灵台上的金丹,被压缩得只有原先的一半大小,浑圆坚实。其内威压,比之从前强悍数倍不止。
堪称是因祸得福。
冲昕自己,亦觉得此时苦楚尽去,美人在怀,心畅意足。只除了还有一件事让他挂怀之外,几乎可称得上是圆满了。
“虽然师姐说了,这次有惊无险,必能破境,可还是禁不住担心。”他道。
“掌门真人吗?”杨五问。
“嗯。”冲昕道,“掌门师兄说是代师收徒,可我们师父两百年前就已经陨落了,说起来,掌门师兄才是我真正的师父。”
“我初入宗门时,还神智未开,吃喝拉撒都要人照顾。掌门师兄从不假他人之手,亲自照料我。我那时痴痴傻傻的,师兄光是教我打坐、引气,便不知道花了多少时间和精力。那些事,我神志清醒后,都还模模糊糊的记得。所以后来师兄常常闭关,难得一见,我也从未与师兄疏远过。”
杨五“嗯?”了一声,抬头看他:“道君,你为何说自己‘痴痴傻傻\的?神智清醒,又是怎么回事?”
冲昕道:“在师兄寻到我之前,我是个神志不清的傻儿,在街边流浪。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