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可以自行破除贫穷困苦的命运。只是她不幸遇到冲昕,命线纠缠,因果相连。
冲昕乃是长天神君转世,在他的命线因果面前,竹生这个凡人的小小福运算得上什么呢。
“丰国果然兵败安州。”
“涪城果真只有守军五千。”
“丰军溃败,若退兵,必定据守涪城。”
“丰军行军前,周边诸人尚不成势,因此才被轻易放过。丰军若据守涪城,包秀、马瘸子……更不要说冀县有四千人。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丰军若要固守涪城,必要除去我等。”
“则冀县危矣。”
书房中,范深蹙着眉,围着舆图走了一圈又一圈。他少有这种情绪外露,可见形势的确严峻。
但竹生已经很熟悉他,从他走动时步伐的韵律间便能知道,他一定有些什么计较。
“先生有何对策,别卖关子。”她不客气的道。
跟竹生在一起,什么千金买骨、礼贤下士的那一套不要指望了,她就是这么直接,不给你作秀的机会。范深无奈的看了她一眼。
“只有一个办法。”他道,“不让丰军据守涪城。”
竹生的眼睛就亮了起来。
从高家堡到澎城,从澎城到冀县,一趟一趟的练兵,一次一次的实战,竹生作为战士的血早就回温了。更不要说手握长刀,一马当先,将迎面扑来的敌人砍倒在地,将自己的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中的那种淋漓的快感!
“先生快说。”她道。
范深看了她一眼,指着舆图道:“丰军分作两股,分击赫明、安州,先后大败。以五五之分,七万大军,则两边各三万余人,虽数倍于我,却是久在他乡的疲敝之师。”
“两军皆败,已知以赫明、安州之城,分兵实乃下策。我料其必要合兵。若任其合兵,我等无论如何出招,都是以卵击石,再无生路。因此,万万不可令其合兵。”
“丰军此战,时日长久,早前粮草便由从丰国运送,改为在涪城就地征敛。则涪城于丰军,乃是重中之重。”
“攻其必救。”
“截其退路。”
“然虽是疲敝之师,亦数倍于我。以冀县四千人,此事极难。唯有与诸方势力联手,才有胜望。”
“可即便这样,仍极是凶险。所以,还有另外一条路可以走。”
“你还可以放弃冀县,退守澎城。”
“竹生,你来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