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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战之人呢?”
“我估计,肯定不到一千。他这人心软得很,他那里乱七八糟的,老弱妇孺很多,都是累赘。”
竹生微微侧头:“你知道妇孺在我们这里,都不是累赘。”
七刀立刻认错:“是,我说错了。”
但他又问:“那老人呢?”他觉得老人总该算是累赘了吧。
竹生却道:“我听说大约二十年前,有一场大灾?”
七刀道:“是,在我出生之前呢。听说又是地动,又是暴雨冰雹洪水的,听说死了很多人,亡了很多国。到现在,人口都远不及灾前。”
竹生道:“天灾,战乱,你知道会有多少技艺多少知识和书籍失传吗?很多东西,就是靠这些有年纪的人传递下来。”
七刀不懂:“那些重要吗?”
竹生肯定道:“重要。”
竹生说重要,那便重要吧。反正她说什么,他就听什么。
他一边捡些别的事说,一边帮她把头发抹干。待抹得差不多,又取了梳篦,帮她梳通。竹生的头发乌黑垂顺,握在手中有些微凉,发梢从指间滑过的时候,让人有些痒。
竹生闭着眼睛,享受着少年的温柔。
不由的想起一片草原,微风吹拂着银线草,层层波浪。玉色的湖畔,她把脚浸在湖水中,身后有个青年,也是这样细细的给她通头发。
那青年,也是温柔如水,倒是个好情人。
身后的少年被她身上一阵阵似有似无的体香诱惑,难以克制,丢下梳篦抱住了她,亲吻她光滑的后颈和耳垂。
“姐姐……姐姐……”他低声的求她。
求欢。
“不行。”竹生毫不留情的拒绝了他。“说过了,等你十八。”
“到底为何要十八?”七刀始终不解。
“在我故乡,无论男女,十八才成年。”竹生终于为他解惑。
原来如此,七刀埋在她颈间,幽怨道:“和我一般大的,都娶了媳妇,有的都要当爹了……”
竹生侧头看他:“你若等不了,也可以娶个媳妇。”
七刀趁机啄她的唇,喘气道:“不娶。我就等你。我、我就是难受……”
他把竹生抱得愈发的紧,还大胆的蹭了蹭。隔着薄薄的深衣,能感受到坚硬。
竹生有些恼,推开他,用脚踹:“难受就憋着。憋不住就去找别人,只是找了别人别再来找我。”
七刀跌坐榻上,趁机捉住了竹生雪白的玉足,飞快的亲了亲,又咬了一口。眸子里全是欢喜。
她发脾气呢。
她用脚踹人呢。
她这副样子,有谁看见过?没有!只有他!
他认识她六年了,此时此刻方觉得她像个活人。从一尊令人仰望的神像,变得有生气起来。
被他抓住了脚踝,露着雪白小腿的这个,不是碧刃军总头领,不是玉将军,不是竹君。
她就是竹生,一个女人。
他七刀的女人!
嗯,预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