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朝又无修葺,除却蔓草乱长,再无他物。晏清泽很有法子,他身量不够,便顺着土坡,骨碌碌滑了下去,弄得一身肮脏,刘响急的在上头叫

    “七公子,你这是干嘛快上来”

    “刘扈从,你给我弄一口大缸下来,再要块薄牛皮”晏清泽根本不搭理他,一脸的果决,只管下命令。

    真是个小煞神刘响叹气,按他所说,找来几人帮忙,从最近一户人家借了大缸,又回府库取牛皮,好一通折腾下去,一个时辰过了。

    晏清泽却很有耐心,待大缸一摆,把薄牛皮一罩,屏退闲杂人等,吩咐他们莫要出声,就伏在了缸上。

    上头围着的众人,谁也不知道这稚童要做什么,纷纷好奇看着,等他开口,一盏茶的功夫,晏清泽才起身,长长吐出口气,一扫众人,露出个嘻嘻笑脸

    “我闹着玩呢这牛皮好臭呀”

    那副小儿无赖的笑脸,令他在这一瞬间,从机敏早慧的相国府庶子,一下变作了寻常人家的顽皮稚童,不管众人如何反应,刘响哭笑不得,一摇头,哭丧脸道

    “七公子,你这是寻我等的开心呐”

    晏清泽“嘿嘿”笑两声,把手一伸,俨然要他拉扶的意思,刘响只得先把他弄上来,上下噼里啪啦一阵,替他掸起衣裳。

    等把缸还了,人也散了,晏清泽脸一沉,面上一点笑意也无,忽问刘响

    “咱们是从北边来的对不对”

    刘响见他翻脸的速度,堪比世子爷,那刚才的一脸烂漫笑容,哪里还有半分踪影

    “是。”刘响更搞不懂他的明知故问了,正在思索时,晏清泽早一个箭步上马,雄赳赳的,环视一圈才问

    “你知道二哥的公府在何处吗带我去”

    世子爷让去时,不去,这会又来了兴致,刘响被他小孩子脾性弄的无所适从,暗道陪七公子果真是件风险极大的事,一边应话,一边也踩蹬上马,引着他朝晏清河的公府,一路喝马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