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的高台”

    这样的意有所指,那罗延脑子里联想得飞快,一眨眼的功夫,对世子爷佩服得五体投地,却也顿时怒火高涨,一脸的心不甘

    “属下早说过,这些南蛮子不能留”

    语气笃定的,好似地道是卢静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书生亲自挖的一样。

    晏清源不置可否,微笑的目光中,隐隐闪过针刺的锋芒,刘响和那罗延随他多年,对世子爷这种秘而不宣的微妙变化,向来能捕捉到蛛丝马迹,两人目光一接,各自分开,心中有了底。

    “蠢货。”晏清源忽轻蔑吐出两个字,喊一声“走”,晏清泽刘响两个一路快马加鞭随他回了东柏堂。

    待看刘响牵马而去,那一抚乌云踏雪的动作,又被晏清泽看在了眼里,他忙跟上晏清源,郑重求道

    “请世子把乌云踏雪赏给刘扈从。”

    晏清源赶着看军报,步子不停,身上出了些微的汗,把袖子一卷,果然,刚回到书房,就有人把新传的军报递上,晏清源撩袍一坐,抬眼笑看他一眼

    “怎么了,我看你不是很喜欢乌云踏雪驾驭的也好。”

    话说着,眼睛已经转到手底了。

    “我是喜欢,可看刘扈从也很喜欢,都摸好几回了,但他不好意思提,他跟着世子,从邺城到晋阳,又从晋阳到邺城,忠心耿耿,不辞劳苦,世子还是把乌云踏雪给他更合宜。”

    晏清源眉头微微一蹙,却不是为他的话,很快,眉宇舒展,提笔舔了墨,一心两用起来

    “可我向来是赏罚分明,无功不受禄,无过不上刑,他的辛苦,我已经赏赐过了,突然给匹宝马,师出无名。”

    这一点,晏清泽早想到了,爽快应道“今日我能用地听,全是刘扈从的功劳,鞍前马后,一点怨言也无。”

    说着把刘响如何快速弄来大缸牛皮,如何耐心相候,学了一遍。

    晏清源嘴角掠过丝不易察觉的笑,一抬眼,算是默认,可复又垂首问道

    “那当时,你怎么不顺便就送给了他还绕这么个圈子,麻烦。”

    晏清泽却也早把这一层想好,面色一肃,很认真地告诉晏清源

    “恩自上出,他是世子的人,赏罚只能皆出于世子,其他人插手,就是僭越,要么是不懂,要么是没安好心,弟既然知道这个道理,就不愿做蠢事。”

    晏清源不由停了笔,咀嚼起他这番话,微感惊讶

    “七郎,你小小年纪,对这一套吃这么深谁教你的”

    “是参军。”晏清泽答道,“阿兄到晋阳前,参军给我授课,说晏氏荣辱,皆在世子一人,吾等兄弟,要和睦一心,兄弟同心,才能其利断金。”

    说着不禁摸了摸腰间佩的那把晏清源送的匕首,几无装饰,拔出却是道雪亮锋锐。

    听他一口一个世子,叫的何其庄重,晏清源报之一笑,手指轻叩了叩案几

    “他教的好,我还得赏参军。”

    李元之跟着回邺城,除却行台左丞,又新挂中枢尚书令一职,这两日,忙着同迟迟未能去冀州赴任的司马子如叙旧去了。晏清源心念动了半日,看着底下精神奋发的幼弟,把回函收了个尾,才笑问

    “今天是初十,后日我要去奉旨赴宴,你同我一道罢,也去见识见识。”

    晏清泽一惊“可地道的事还没查明白”他好不易跟着一个鲜卑探马,凭着自己先天耳力灵敏练就的一身本事,不想无功而返,白忙一场,岂不让阿兄笑话

    晏清源会意一笑“无妨,这个事我慎重着,设宴不过惯例,没什么。”

    怏怏不乐从书房出来,晏清泽愁眉紧锁,猛地一收步子,忽想起件忘说的事,犹豫片刻,倒踟蹰了起来,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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