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称职。

    “冯管家有孩子吗?”

    乐柠突然的问题让冯坤顿住,然后缓缓直起身,转身走向房门。他穿着皮鞋,脚步却很轻,脚步听不见。

    走出贺景辰的房间,带上房门,冯坤才开口:“没有。”

    乐柠又问:“那你结婚了吗?”

    问出这个问题,乐柠又觉得多此一问,冯坤的房间就在一楼,他几乎一天到晚都在贺家,显然是没有结婚的,甚至很有可能是单身。

    冯坤沉默了很久,只是摘掉了左手的手套,那双手上满是疤痕,无名指上赫然带着一枚戒指。

    他的声音有些干涩:“我妻子在七年前去世了。”

    “抱歉。”乐柠收回目光,她没想到会是这样。

    冯坤微微一笑:“这并不是什么不能和别人说的事,我很爱她。”

    “你的妻子很幸运。”乐柠真诚的说。

    但冯坤只是摇头:“不,如果不是我,也许她能活下去,她是因为我而死,如果可以,我希望她没有遇见过我。”

    冯坤是一个很沉默的人,他温柔而内敛,存在感不强。乐柠认识他以来,对他的印象就是永远笔直的站着,像一棵树一样可靠,再多的却是没有了。

    但今天,乐柠开始重新认识这个人。

    主卧的浴室打开,只围着一条浴巾的贺晋荣走出来,看到两人站在门口问道:“怎么站在这里?”

    “先生,”冯坤和贺晋荣打招呼,又说,“我回房间了。”

    贺晋荣点头,看了眼贺景辰紧闭的房门问:“景辰睡着了?”

    “嗯,睡得很熟。”乐柠的目光从贺晋荣锁骨到肌肉紧绷的腰腹,挑眉,“你不穿件衣服?”

    “嗯?”贺晋荣丝毫不以暴露为耻。

    乐柠“切”了一声,看了眼楼道,冯坤的身影已经消失,她推着贺晋荣进主卧,说起刚才的事,又问:“冯管家手上怎么会有那么多疤痕?”

    贺晋荣坐在床边,随手擦着头发,说起冯坤的事:“阿坤以前跟现在不一样,他十几岁就一个人到处跑,他把这称之为流浪,他和云怡是在流浪途中认识的,云怡性柔静,是学生,他们虽然恋爱,但阿坤依然喜欢到处跑,相处的时间不多。”

    乐柠安静的听着贺晋荣的话,心里隐隐有些诧异。

    “后来,云怡大学毕业,为了他来到京城,但阿坤依然到处跑,两个人分分合合很多次,直到冯叔去世,两人才定下来,准备结婚。”

    “然后呢?”

    “他们选择的是旅行结婚。”贺晋荣抬起头,看着乐柠,没有继续说下去。

    “该不会……”乐柠心里冒出一个念头,眼睛瞪得大大的,她甚至用手捂住了嘴巴。

    贺晋荣点头:“他们在爬山时发生了意外,云怡把活下去的机会留给了阿坤,那之后他就变了,一个人待在家里,哪里也不去,也来越消沉,所以我才让他来贺家当管家。”

    乐柠久久无言,抱住贺晋荣的腰,脸颊贴着他的胸膛。

    没有衣服的阻隔,乐柠听到他的心跳声,沉稳,有力。

    贺晋荣擦头发的动作停住了,他感觉到乐柠身体的颤抖,他抬起乐柠的脸,看到她微红的眼眶有点无奈:“怎么哭了?”

    “只是想到世事无常,”乐柠擦掉眼泪,“有点难受。”

    “嗯。”贺晋荣应道,“但日子总要过下去。”

    “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的日子也会继续下去吗?继续工作,结婚,生子?”

    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不同,男人理性,女人感性,并且时常会问起这样需要强烈求生欲才能躲过的生死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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