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意外的话,这皇位将来还是他的,先让他去见见民生疾苦也是好的。

    萧哲麟正想着,林如海早一甩手出去了。

    “如海……”萧哲麟反应过来的时候,林如海已径直出了殿门,伸出去的手抓了个空,又叫了一声,见林如海不应,赌气也不去追。心里却终究放心不下,正忐忑间,陈忠急匆匆的跑了进来:“万岁爷,不好了,林大人在丹墀上跪着呢?说请陛下以大局为……”

    “重”字还未说完,萧哲麟早跑出去了。如海跟他怄气也不须这样啊,如今正是日头正浓时,丹墀上早被晒的滚烫,夏日又穿的薄,直接跪地上,还不得烫伤了?擦伤刚好,再弄个烫伤可如何是好?因此,也不顾众目睽睽,冲过去就一把将林如海拉起来,拽到殿内去了。

    听到消息赶来的吴峥正好看到这一幕,暗自嘀咕:先皇在世时,遇到其任意妄为之时,重臣常跪与丹墀请旨。至后来当今登基,也有不少臣子这样做过,可不仅无用,反倒被罚,倒不如好好劝劝圣上,倒还听得进去。当今圣上并非受人胁迫之人,后来也就没人这般请愿了。不想林如海挺精明的一个人,今日为何用了这么个一看就不可行的法子?可是,看皇上的态度,倒有些古怪啊!

    “你非要这么折腾自己、折腾我是吧!”萧哲麟一把将林如海摔倒榻上

    “没有,我只是让你知道我的决心!”林如海被他摔得一个瑟缩,扭着脖子吼了一声,悠悠的说:“你未曾看到上一世江南的惨状,自然不理解。我活了一辈子的两个心结,一个是黛玉,另一个就是那次的灾难。良田转眼间便成汪洋,浮尸塞道,令人胆战心惊。我只想再去看看,证明这一世是不同的……”林如海右手摸着胸口:“要不这里过不去……”

    萧哲麟没想到他心里藏了这么多事,又暗悔自己冲动,不该一意孤行儿不顾他的感受。看到林如海痛心的样子,萧哲麟心中也闷闷的,这样的如海,令他不得不心疼:“对不起,如海,我不该不问缘由就下决定。你以后有什么事也别闷在心里,告诉我可好?”

    “我能有什么闷在心里的?”林如海一把推开他,恢复成翩翩君子的作态:“那你可同意我去江南了?”

    “这个嘛……”萧哲麟笑着整整衣袖,连收了林如海几个白眼后,才故作高深的道:“当然同意了……不过,有个条件。”

    “条件?”林如海听罢一皱眉,继而问:“什么条件?”

    “你得带我一块去!”萧哲麟道。

    “什么,你……”林如海诧异的睁大了眼,满脸的不可置信。他没听错吧,这人也要去,真是越来越胡闹了,“那京城的事怎么办?”

    “大皇子也该学学治国了,况且还有其他大臣,不会有事的。”萧哲麟边说边趁其不备拉了林如海的手,“再说我又不是明目张胆的去,我扮成你的卫士,悄悄的去。也不必告诉大臣们,只称病不朝也就罢了,不会有人怀疑的。”

    “这样更胡闹了!”林如海道。

    萧哲麟听了马上反驳:“怎么胡闹了,做皇帝的就要体察民生疾苦,不深入民间怎么体察。要我说,直接让依仗先行,咱们两个微服而去,才看的真切。真要是摆足了钦差大臣的依仗,鸣锣打鼓的去了,哪还能看到真正的民间?不过是些官吏们饰非掩丑而来的假太平罢了!”

    林如海听了便低头沉思不语,理倒是有几分理。官场中倒有不少这种欺上瞒下之辈,真以钦差大臣是身份,必是只看得到表象罢了。然,若是他一个人也就罢了,可身边这位身份可不一般,万一泄露了,容易引起是非。思来想去,仍觉得此举太过冒险,不禁连连摇头。

    “如海,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不就是怕遇到危险吗?”

    “知道你还这样说,上次在围场就是你一意孤行。万幸未曾受了大伤,不然我岂不成了罪人?”林如海怒道,“知道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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