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法,看来这里也是呆不住了。萧哲麟在心内将形势衡量了一遍,便问林如海:“我们何时启程去苏州?”边说边不着痕迹的换个姿势,将林如海半揽在怀里,眯着眼闻他身上刚刚沐浴过后留下的清新的香气。

    “不如就明日吧!我们慢慢走,沿途也看看各地的灾情……”林如海抬眼看看一旁极力缩减自己存在性的陈忠。悄悄推推某人,见对方不肯松手,索性也不管了。反正更难为情的事都被陈忠看到、听到了,这些又算什么?真计较起来,倒不用活了!

    “好,就这么办!”萧哲麟一面说一面给陈忠使个眼色,示意他出去,有外人在,如海会拘束很多,还是两个人独处比较自在。陈忠向来是个善于揣摩主子心思,心细如发、八面玲珑之人,又岂会不明白其中的意味。便悄声退了出去,自去收拾行李不提。

    只是陈忠刚走,就有林如海的总管事林全在外面求见。这林全是林府好几代的家生子,早年是林如海的书童。因从小聪明伶俐,在林如海父亲那一代就为上面的主子所喜,要不也不会放在林如海身边。也曾读书识几个字,如今管理着林家在江南的产业,江南田庄之事就是他在管着。

    听到他来了,林如海想也不想,起身就推开萧哲麟,让他进来。后者只能默默的叹口气,唉,到底是亲近不成啊!

    林全给二人见了礼,便道:“老爷,您吩咐的事都已经办好了。您还未到达江南的时候,奴才已经打发人给各个田庄的管事,让他们将粮米拿出来,设置粥棚,跟官府一样,俱是每日两餐,加起来就是四餐,百姓们倒也勉强可以生存了。老百姓们知道老爷的壮举,都说要报答呢?”

    “报答什么的就算了,我又不图他们什么?”林如海摆手道,又问:“如今外面情况怎么样了?稻米谷物之类的可以播种了吗?”

    “回老爷,奴才已经派人打听了。说是新来的巡察使张淮张大人一直严令各地方官员疏导河道,引导水流,现在好多地方的洪水已经消退了,有的田地已经可以播种了,想必用不了几个月就有收获了。只是洪水之后,咱们庄子里不少农户都往别处投奔亲友去了,人手比原来倒是少了,老爷看要不要……”

    听了前半句,林如海暗道不错,比上世强了不少,至于农户减少的事也在情理之中。田庄里的农户多是自由之身,并未签卖身契,不算自己家的的奴才。只每年将种植所得上缴一部分,余下的只凭他们自己过活。如今遭了水灾,一两年内怕是田地都不好种。想找些好去处,倒是可以理解,每到荒年,这种事也都常见的。

    林如海摸着下巴寻思片刻,道:“这事你看着办吧!该添置的添置,只是人一定要找诚恳正直的,别弄了那些仗势欺人、心内藏奸的就行。”

    林全听了连忙答应着,方要退下,走了两步又住了脚,抬起头,似乎要说什么。却只把眼瞅了萧哲麟几下,犹犹豫豫似乎有些为难。林如海见了这般光景,又有什么不明白的,便道:“但说无妨,他可不是外人,不必这么遮遮掩掩的,没得让人觉得咱们小家子气?”

    林全忙应了一声“是”,躬身走近,道:“就是老爷在苏州城的那些旁支,听说老爷散米散粥的,有些微词。说是自家人缺衣少穿的,老爷不管,倒管那些八竿子打不着的外人……”

    “哼!”林全正说着,突然萧哲麟一捶桌子,冷冷的哼了一声,气势凛冽,吓得他一怔,后面的话也不敢出口了。林如海安慰性的拍拍萧哲麟的手,后者才不甘不愿的敛了威视,悄悄拉住爱人的手捏了捏。林如海瞪了他一眼,抽回手,干咳了一声,理理衣襟,对林全道:“我记得年年的供给都是按时给的,今年遭了洪水,还另拨了一批米物送去,怎么现在又说没有,难道是你昧下了?”

    林全听了忙跪地碰头道:“老爷明鉴,奴才万万不敢的!每年都是按时按量的从过去,从未少了半分。洪水过后,老爷让再给他们送一批,奴才亲自查验,满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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