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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也谈不上……”符宴旸将两匹马儿一并拴在竹子上,“不过这漫山的竹林倒是我大哥找人种上去的……”

    长陵眉梢一挑,“你大哥喜欢竹林?”

    “不喜欢哪来的闲情逸致捣腾这么多竹子……他还在山上盖了一栋避暑的屋子呢……”符宴旸说着往山顶方向指了指,“就在那儿,不过我嫌爬山太累,不常去,就是想吃竹笋或者竹筒饭的时候会来走一趟……好了,南姐姐,我们现在就开始吧?你打算教我什么功夫呐?”

    “你的剑呢?”

    符宴旸忙拔剑出鞘,长陵随手摘了一根细长的竹条,淡淡瞥了他一眼:“看好了。”

    话音方落,右手竹枝斜指而下,手腕一翻,竹尖破空而刺,嗤嗤作响,符宴旸睁大了眼,但见那根枝条随臂舞动,乍一看去花团锦簇,一招一式目不暇接,越往后越是飘逸变幻,只觉得舞剑之人□□风流不拘,极尽华彩。

    长陵舞了五招剑就停了下来,看符宴旸一愣一愣的,问:“你看清了么?”

    “这、这是什么剑法啊,”符宴旸惊叹道:“我从来没有见过有人能把剑使的这么好看的……就、就好像一只孤鹤腾飞,好不潇洒……”

    “孤鹤腾飞?”长陵听他这么一说,不由一笑,“这名字不错,就叫孤鹤剑法吧。”

    符宴旸一呆,“啊?敢情……这是你刚起的名儿啊?”

    “别废话,我方才使的那五招,你记多少了?”

    “呃……这个,我刚才还没看清楚……再看几次应该就……能看懂了……”符宴旸有些心虚的咽了咽口水,“不过,就五招剑法,能敌得过王公子么?”

    “此五招讲究的既不是力道,也并非为出奇制胜……”长陵道:“而是为了让王珣懵掉。”

    “啊?”

    “在开云楼,方烛伊初使的几招平平无奇,但王珣见招拆招,并不急于破招,由此可见,他为人谨慎,在没有掂量出对手的分量之前不会轻易出手,”长陵道:“清城院士院生的要求是过十招,那么前五招他极有可能先留后手……他是清城院首徒,正宗门派的功夫想必都窥知一二,你在太虚门学的那些是唬不住他的,所以,只要你挥出这五招剑招,他应该一时之间难以辨别你的路数……”

    “原来是这样!”符宴旸恍然大悟,“南姐姐,你也太厉害了吧……那我耍完这五招,他是不是会因为暂时瞧不出名堂,继续试我的招啊。”

    “当然不会,你越是捉摸不定,他越不会手下留情。”

    符宴旸张口结舌,“那、那不是更惨?我、我这还不如不学呢……”

    “你要是不学,两招之内就会被他识破,学了之后,至少能过五招啊……”长陵随手挽起了一个优雅的剑花,“五招以后,你躲就好了,反正规则不是过十招么?”

    符宴旸嘴角一抽,“那、那要是躲不过呢?”

    “那就下届再战吧。”长陵破天荒说了这么多,口都说干了,“还学么?”

    符宴旸当然不肯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且不提能否过武试,这套孤鹤剑如此俊逸潇洒,学成之后单是拿去出风头都绰绰有余了。他自不知这剑法的高妙之处绝不仅限于“看着好看”,不过长陵也没闲功夫多费口舌,时间有限,能一天内将这几招花把式练熟了,就该阿弥陀佛了。

    长陵觉得自己的想法还是太天真了。

    符宴旸果然是学武届的一朵奇葩,仅仅五招剑法,他居然学了足足五天——还是从早到晚除了吃饭睡觉之外不停歇的那种。

    先前瞧他的太虚剑虚成那样,她还嘲笑过太虚门,如今看来,大概不是阳胥子的问题。

    好说歹说,符宴旸还是勉强将五招剑招顺畅的溜一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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