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跟前的侍从一眼,“好,那你现在就进去通报掌事,若是掌事也说没空,我就离开。”

    几个侍从相互交换了一下眼神,其中一人点头道:“好,就劳姑娘稍候了。”

    话音方落,侍从扣了两下门环,对里边的人道:“开个门。”

    门栓缓缓推动,长陵的眸光一转,就在漆红大门自内向外拉开的一刹那,身形便如星驰电走,呼一声蹿门而入——几个侍卫只觉得眼前朦胧一闪,再看那美貌女子已消失在眼前,这才后知后觉冲入府内,急吼吼道:“有人闯府——”

    侯府的守备当然不至于这么废,守门的声音甫一腾出,府兵便如春风拂地般冒了出来,长陵刚穿到前院,四面八方的人已将她团团围住——目测有近百号人。

    “何方贼人胆敢擅闯侯府!”

    长陵目光一沉,光从他们足下身手来看,便知个个都是练家子,想要单靠施展轻功越过去,怕是行不通。

    但若是硬闯……不就坐实了“贼人”这个身份了?

    天光眼见着开始黯淡,也不知道七杀堂的人会不会已经打算下手了?

    一想到这个姓贺的小子如此难见,又那么多人盯着要杀,长陵登时气不打一处来,她将犹豫随手一抛,心道:行,就搅个天翻地覆,还不信那偷鸡摸狗的鼠辈还能得手!

    她左手一翻,右掌一抬,做出了个干架的起把势:“告诉你们家侯爷,要么,出来迎我,要么,等着替你们收尸吧!”

    “大胆狂徒!”带头的府兵闻言大怒,当即横剑劈来,尚没来得及着落,脊背就不知被什么巨力一撞,整个人腾空飞起,重重摔在地上,手中剑连同剑鞘一并不翼而飞。

    众人压根没看清老大是被如何夺走的剑,但觉这方圆寸许之地间,暗潮席卷,连飘在半空中的花瓣都夹杂着一股火星儿之气。

    长陵携着夺来的剑,眼神平静的扫了一圈,最后落到了某个方向——虽然微不可闻,但隐隐飘来笙歌的前方。

    那领头的府兵腾地跃身而起,指着她怒道:“还不速速将她拿下!”

    一声令下,大几十个府兵一拥而上,长陵目光微闪,蓄势待发,迅速收剑入鞘,迎头而上。

    侯府的宴客厅乐声清响。

    也不知道贺松打哪儿找来的乐坊舞姬,说什么柳腰轻,莺舌啭,整场下来尽看着她们裙摆打转,舞姬还没转晕,叶麒倒有些看晕了。

    兴许是平日里习武太过枯燥,那几派掌门、长老倒还算观得起劲,加之美酒佳肴,看去还算有说有笑,气氛融洽,就是席间时不时有人交换眼神,不动声色地往主座那儿瞅去。

    叶麒心不在焉的用筷子夹盘内豆子玩儿,这几日忙着接待贵客,眉眼间都蒙上了几分疲态,沈曜给他的这个差使倒是不难,但办起来甚为耗神,他正琢磨着要不要提前把话都说完了早点散席,突然间门外冲进一个侍卫,火急火燎道:“侯爷,不、不好了,有个女子说什么非要见侯爷一面,否则就要大开杀戒,这会儿正朝内院闯来!”

    众人闻言均是一惊,叶麒莫名抬起头,“女子?”

    长陵从学武开始,打了十多年的架,以一敌众本是屡见不鲜,但几乎没遭到过像今日这么憋屈的局面。

    这般府兵显然训练有素,攻防有秩,打趴一批又紧巴巴扑上一批,丝毫不留喘息的余地,重点是别见着她往死里刺,她一面躲避一面还要提防着不能戳人要害。

    毕竟前来挑事的是她,要是真把这些尽忠职守的兵将弄死,未免显得自己太欺负人了——但是如此左支右绌,不知还要多久才能突围,再耗下去正主都给耗死了那还了得?

    长陵双足一点,纵身蹿起,将剑气连着剑身往头顶上的刀枪棍棒一送,当即震飞了又一轮扑袭。不等后方的人补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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