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还信不得我么?”

    昏黄的路灯灯光映照在毓婉认真的小脸上,周霆琛被逗得扑哧笑出来,抬起食指刮了她的鼻尖:“急什么?听我说完,我想说……”

    她被他缓慢的语气吸引住,不觉中了圈套,跟着呆呆的问“说什么?”

    “我想说,我的女人无需为家计操心。”他笑着吻住了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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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者手记:

    佟老太太醒来后,我们一直在忙碌去往上海的一切事宜。

    由于她身体状况极其糟糕,随时都有可能再次陷入昏迷,我与她的家人担心她承受不了长途跋涉,买了一个车厢六张卧铺由佟老太太孙子重孙子一路同行,还联系了两名医护人员一同前往,以防佟老太太沿路需要抢救。

    火车2550次需十二个小时才能到达北京,我们一行人在北京休养时日后,再搭乘1461次前往上海。沿途近两千公里,也是佟老太太当年离开家的距离,是她用一生眺望的距离。

    此次行程所发生的一切费用由她并不富裕的孙子全部承担下来,这个憨厚的中年男人颤抖着手指摸着奶奶的白发哭得像个孩子。

    他说:少年时一次误报志愿害得奶奶受尽折磨,他隐隐约约知道发生了什么,却不知详细根由。奶奶为了隐瞒事情经过,减轻他心中负疚,命他的父亲不许对孩子吐露关于自己挨□□的一个字。所以,杜志刚只是知道奶奶因为历史原因被关押,却从不知所谓的历史原因竟是这些……

    有时,人生会因为我们偶尔一次冲动被扭转,结局远非我们所能想象。

    佟老太太,亦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