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清澈的男人略微有些低沉,落在“时遇”两个字上时,似乎是加重了音方便听众辨别,咬字清晰,声音醇厚。

    时遇。

    随安然唇边轻溢出这两个字,眸光都柔和了些许。

    时遇做的一直都是深夜的电台广播,午夜时分正是一天最柔软疲惫的时候,他的声音温和,带着一丝让人不易察觉的诱惑,低低的,声声入耳,能勾起人心底最隐秘的欲/望。

    随安然研究过他的声音以及说话,咬字的习惯,并没有特殊的地方,可每一句话从开头起口,到结尾,就是能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

    如一汪深潭水投入了细小的石子,在月光下泛起凉薄的涟漪,一圈一圈,温柔得引人发醉。

    窗外是被隔绝的狂风呼啸,雨点拍窗而来,也只有此时,S市没有一点水乡的温柔。在外面的骤雨磅礴中,深沉得如同是无波的古井,夜色掩映中,悠然得让人心头微沉。

    她起身给自己倒了杯温水,就坐在窗前,神思却恍然飘到了很多年前以前的梵音寺里。

    那晚的天色也狰狞猛烈,却是她记忆中最温柔的时刻。

    那段记忆和时遇的声音渐渐重合,她一个恍惚,弯唇笑了起来。

    时遇时遇,她正是那一年,遇见的他,然后改变了她的这一生。

    时遇,温景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