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没了!”
“我又不心疼!”
“呸,禽兽。”牡丹说了一句,然后拿帕子擦了擦手还有脸,又揉了揉脸颊,整个人突然变得娇弱如水一般去开了门。
苏浅还在帘后吃肉。
就听见牡丹娇滴滴的说:“娘亲含辛茹苦将我带大,本是牡丹不孝弃娘亲而去,既然娘亲答应了那些公子哥儿,跳上一场也无妨的。”
牡丹话锋一转:“只是牡丹……身娇体弱也算不上了,只是落下了些许病根罢了……”她眼眸一转,眼中蒙上了一层水雾,我见犹怜。“还望娘亲怜惜。”
鸨母自然是满口答应。
两人又寒暄了一会儿,牡丹就回了来,看了一眼桌子就大失惊色扑上去掐苏浅的脖子,恶狠狠地说:“我才走开这么一会儿你就吃了这么多!”
苏浅满足的打了个嗝。
是夜。
平康坊红袖招中回荡着悠扬的琴声。苏浅带着一顶纱帽和乐师们坐在一处为台上旋舞的牡丹奏乐,牡丹着着一身极为修长的舞衣,袖子极长,淡粉色染就的长衫就跟天边的云彩一样华美。
一曲罢,牡丹喘着细气进了后天,苏浅走上前递了帕子过去给她擦汗,牡丹可以甜蜜的笑了笑,然后接过帕子擦了擦。
“开心吗?”苏浅轻声说。
“开心。”牡丹看了一眼周围姑娘还有其他人隐藏着嫉妒和羡慕的视线,得意洋洋的扑到苏浅怀里亲昵的蹭了蹭。“就她们也敢笑话我!”
苏浅忍不住轻笑,“那要不要让他们更加嫉妒一点?”
“哦?”牡丹刚疑惑的抬起头,就愕然的看见了苏浅摘去了自己的帽子,俊雅绝伦的五官暴露在了灯光下,引得一片抽气。牡丹连忙把纱帽给他戴了回去,责备道:“你……你!你这般!这下好了!让我怎么护你!”
苏浅伸手格挡了那顶纱帽,温柔的把她抱在怀中笑道:“大丈夫顶天立地,有什么不能见人的?你的浅郎可不是那么没用要你护着的。”
“你!”牡丹气急,从他的怀抱里挣脱开来快步往房间里走,走了几步见苏浅没跟上来扭头瞪他:“你还不跟上来!”
“是。”苏浅温和的笑了笑,然后缓步随着她向房间走去。
大概是因为他走得太光风霁月,容貌也太贵清贵俊雅,知道他离开了人群的视线才有人开口道:“那是……牡丹姐儿养着的情儿?莫不是哪家大家公子随着她私奔了吧?”
“这气度……”说话的人突然噤了声,拉着自己相近的人悄声说:“走走,不讨论这些了,以后少招惹牡丹,免得日后遭殃。”
另一方面苏浅跟着牡丹回了房间,牡丹扭头坐在凳子上不理他,苏浅笑了笑也不上去讨饶,反倒是从包裹里摸出了一壶枫露酿出来,美酒的香气一下子就散遍了整个房间。“喝不喝?”
牡丹转过头来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苏浅给她斟了一杯,笑道:“若是我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你就不会遇上我,放心,勿怕。”
牡丹哼了一声,不跟他计较。
“今日倒是没有公子哥要你弹琴唱曲?”
“没,男人嘛,越容易得到越不珍惜,吊着他们才好。”
苏浅应了一声,慢慢的,又十分认真的说:“别为了几个金子去陪人睡。”
“恩,我知道。”牡丹说。
“那我去睡了。”苏浅起身往牡丹隔壁的房间走去,这段日子他一直睡在这红袖阁里,所以他们才以为苏浅是牡丹包养的情儿。
夜幕降临,直到天色发白的时候,平康坊彻夜不息的灯才一盏一盏的暗了下去,突然之间楼子里骚动了起来,闭目而眠的苏浅突然就睁开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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