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的话还是趁早离开长安吧……不来找你算是给你面子,但是你不给人面子天天在人面前晃悠那就是你的不对了。为了安全计,苏浅还是打算离开长安了。
这栋院子苏浅已经买下了,恰好有个杏林门下弟子打算来长安历练,算起来也是直系,苏浅这栋小院子就打算借给他暂住了。
到中午的时候,苏浅就已经一身清爽的牵着逾辉耀离开了长安。
当然,逾辉耀因为被扔在陌生的马厩里气得恨不得踹苏浅两脚这事儿还是略过不谈。
天色一如碧洗,清澄透彻,一出长安城,便是一股草木清香扑鼻而来。逾辉耀迈着缓慢的步伐,苏浅戴着悬着一尺长的薄纱的纱帽,颇为悠闲的走着。
长安城外有一片山林,环绕着护城河,将长安城紧紧的包裹了进去。它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叫做醉蝶林,整座山林里长满了杏树,时逢这个季节,漫山遍野都是金黄的叶子,能在地上铺满厚厚的一层,踩上去参差作响。
苏浅骑得累了,就下马牵着缰绳慢慢地走——好吧,苏浅大大才不承认他特意下马就是为了踩踩这铺了厚厚一层的叶子。
沿着醉蝶林的边缘走,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个简易的茶摊,偶尔路边还会有背后插着五色风车和拨浪鼓的杂货郎在兜售一些杂物。
苏浅牵着马在一个茶摊前停下了脚步,倒不似其他的简陋,看着干净舒坦。这茶摊十分热闹,里头满满当当的坐满了人,怕是没有位子了,店主是一对五十来岁的夫妻,忙得脚不沾地,一个在前头招呼着收钱,一个在后头切肉沏茶弄点心,还有个十一二岁的丫头前前后后的端茶倒水。
苏浅刚进去那漂亮伶俐的小丫头就迎上来,清清脆脆的说:“贵人,我们这儿客满啦,您要是不介意,给您找个拼桌成不?”
“庸碌白衣,称不上白衣。”苏浅回了一句,然后接着温和的道:“麻烦小娘子了。”
温润沉静的声音让那伶俐的小丫头脸一红,随即低头说:“那您稍等,我给您找个座儿!”
小丫头往回跑,不大的地方很快的就被她跑了个遍儿,在询问了一桌只有一个人的客人后,她喜上眉梢的跑过来说:“客人找到座儿了,请跟我来。”
“恩,多谢小娘子。”苏浅跟着小丫头找到了地儿,跟他拼座的是个三十来岁的江湖客,兑着一壶烧酒就着花生米慢慢地吃。苏浅对着人道谢道:“多谢这位……大侠。”
对方抬头看了苏浅一眼,“与人方便,与己方便。”
小丫头伶俐的问:“客人想要吃点啥?店里干粮可是一绝,虽然没有什么好茶水,可麦茶也是可口!”
苏浅想了想,又看了看桌子上那江湖客的点的菜色就叫了点儿炒腊肠、白面馒头,又加一些肉干之类的打算打包了当零嘴儿。很快的菜就上来了,苏浅没喝酒,叫了麦茶,一口麦茶一口埋头夹腊肠,倒是香得很。
旁边坐了两桌子都是江湖客。好像正在讨论什么东西,其中一个拿着酒杯,站着在说,一脚踩在凳子上,跟个唱戏似地说得那叫一个唾沫横飞,旁的人也听得连连叫好。
人在说什么呢?
“……那小郎君怕是个厉害人物,上了擂台连战了两天还未下来!今早上……嘿!那冷环刀你们听说过吧!就是那连斩十八个无盐水匪的好汉!上去还未动弹上就被人一脚踹了下来!听说到现在还起不来!”
擂台?苏浅仔细的想了想,似乎是醉蝶东林西南角上那个吧,听说以前是长安城外富裕人家用来比武招亲搭起来的,后来就一直置在那儿,也没有拆掉,倒是成全了许多喜欢逞勇抖狠的江湖客。
好像十分有趣的样子。
旁边那桌又说:“今晚上听说那金鞭艳客要去挑战,要是对方赢了就愿意委身下嫁!你们说稀不稀奇?那娘们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