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竹、莹白得如玉一般。苏浅揭开唐无渊的衣物,仔细检查过后发现对方伤口没有裂开,才放心的松了口气。

    室内酒香扑鼻。

    汉子动了动鼻子,忍不住咽了口口水,苏浅闻弦歌而知雅意,用一小壶酒换作为报酬换来了一晚上的借宿费。“后头有水井,先生自可去清洗。”

    “多谢。”苏浅将唐无渊安置好,径自去水井旁边。

    以苏浅的功力周围有没有人窥伺自然知道得一清二楚,借着月光找到了水井打了水,揭了外衣后才发觉里头是多么糟心——之前沾染上的大片大片的血渍打湿了衣物,然后紧紧地贴附在他的皮肤上,黏黏的触感让他浑身不舒服。触目惊心倒是一方面,不过反正再触目惊心这血又不是他的,也就没怎么感觉了。

    衣物脱下,井水浇在身上舒服得很,萦绕在鼻尖的血腥气被一冲而散,留下一身清爽。

    苏浅洗漱完毕后将沾了血渍的衣物销毁掉,又回去看了看唐无渊确定没有什么并发症后就伏在桌边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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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咚咚咚!”唐无渊随着外面大门被敲响的声音惊醒,警觉的睁开了双眼,然后就看见了同样被惊醒、伏在桌边的苏浅。

    半明不暗的室里,苏浅一双凤眼晶亮,一眨不眨的看着他,苏浅突然出一手压住唐无渊的脉门,另一手中挟着一枚金针,悄然无声的逼近他的眉心,要落不落的悬在他的额头上,大有一有不对直接让他毙命在此的意味。

    苏浅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太阳只是稍稍露了个脸。此时就有人来敲门,不知是谁?

    那汉子揉着眼睛笈着鞋子走了过来,汉子眼下一圈浓重的黑眼圈,看来昨晚也没睡好。汉子看见苏浅的动作有些惊疑不定,苏浅冲着他微微一笑,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汉子也没说什么,没睡好的人心情一般也不会好到哪里去,于是大汉冲着门外大喝了一声道:“哪个兔崽子又大清早的扰人安梦!”

    一边说着,一边也开了门。

    黑夜有黑夜的规矩,白天有白天的门道。到了白天,魑魅魍魉自会退避三舍。

    还不知道自己被归为‘魑魅魍魉’的苏浅风姿优雅恍若无事的松了手,放了唐无渊,径自去屋后的水井打水梳洗。唐无渊也跟了来,走到水井边为苏浅打水,将随身的一块帕子打湿拧干后放在手心递给苏浅。

    苏浅有些意外的挑眉,他没有去接那块帕子——蜀中唐门弟子以机关暗器毒术闻名,虽然近年来唐门不爱涉及毒术在机关暗器一道上走得更远,但是并不代表人就不玩毒了。

    随便去接人唐门弟子的东西,这是作死作死还是作死?

    “我没记错的话,你叫唐无渊?”苏浅想了想,十分简单了当的说:“‘无’字辈的弟子口称‘属下’,某一介白衣,可担当不起。天色虽早,却宜远行,唐少爷的诊金我会着人向唐门讨要,慢走不送。”

    简而言之,赶紧滚吧慢走不送——医药费账单会送到你家的,不用谢。

    “属下……”唐无渊沉默了半饷,犹豫着说了个开头,就被苏浅打断:“某当不起,还请唐少爷自重。”

    气氛又沉默下来,突闻一声轻笑,有人自前屋走了过来,紫衣黑衫,容颜娇美,居然是个妙龄女子。那女子看见苏浅冷着一张脸,眼角眉梢都带着一分不耐,“谁惹的苏师兄发了这么大的火?”

    苏浅方看见了一片衣角的时候,就忍不住弯了弯眼角,笑眯眯的打招呼道:“刘歆师妹,你怎么来了?”

    刘歆先上上下下的仔细看了看苏浅,然后又伸出了手,苏浅挽了袖子把手腕放到了她手掌心中,丝毫不在意把自己的脉门交给了他人。刘歆仔仔细细的探了脉,发现苏浅无恙后松了口气,笑容越发的轻快柔和起来:“谷中收到师兄来信,裴元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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