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苏浅顺势躺了下来,清淡的阳光洒落在敞开的衣襟里,映得他肌理如玉一般的漂亮得不可思议。他懒洋洋的打了个呵欠,“想不出来。”

    “无非是我想罢了。”苏浅感受着脚下痒痒的触觉,然后抓住时机抬足又用力拍了下去,将那一条咬疼自己的锦鲤肥大的鱼头直接拍得沉底了。

    足下鱼群一哄而散。

    “我想这么做,没有其他的理由。”苏浅说完,裴元意味深长的看了他许久,起身离开了苏浅这院子。

    后来走在半路上,裴元突然想起来似乎苏浅依旧没有说后来晏昔如何了。

    苏浅懒懒的晒着太阳,只觉得浑身的阴郁一扫而空。

    他一笑,大喊道:“牡丹——!明华——!出来!!备宴——!本少爷要大口喝酒大口吃肉!”

    “——还有!把我那愚蠢的师兄给追回来!”

    这世上总有一些人有一些奇怪的魅力,无法解释的、能让人不受控制违背本心的……魅力。

    一眨眼就过了三月。

    天空依旧青碧,雨色也带着满目的清倦,飘飘攘攘的卷过四处,留下或疏或密的水痕。

    苏浅在隐元武卫抵达后就离开了这里,他谁也没带,一人轻骑而去,倒也是说不上的爽快轻松。

    这里已经待得厌了,苏浅非常的雀跃的想要的去看新的风景,新的人事物,仿佛这样才不枉在这世间走上一遭。逾辉耀挂着清脆的玉铃,带着苏浅离开了纯阳,一路南下,走到哪算哪,倒也觉得不错。

    是夜,苏浅已经走到了瞿塘峡,崎岖小路旁就是深深的悬崖,之下是奔腾的长江,偶尔能看见一根长锁横跨两崖,随着风缓缓地摆动着,发出悉悉索索铁链抨击的声响。

    苏浅下了马,忽闻一些隐约的乐声,也说不上来那是什么,只觉得如珠滚玉,银盘冰击。心有所感之下他朝旁边悬崖走去,再脚尖一点,人已稳稳的走上了铁索桥。

    一步,两步。

    乐声越发清晰了起来。

    那美妙的乐声是苏浅从未听过的,美妙的几乎无法拟喻,吸引着他沿着铁索一步一步的探索着。

    今日无月,可见不过一尺,苏浅拿出烛影,一片温润的光顿时就笼罩了他。

    从长江上吹来的水汽和风卷着他的衣袍飘飘扬扬的,翻卷着,似乎将光一并带走了一般,一盏烛影,能见度依旧只在一尺之内,苏浅稳稳的持着它,不让它被风卷走。

    乐声越来越清晰,那种由远及近的感觉令人无法阻挡。

    苏浅稳住脚步仔细听了一会儿,只觉得浑身都轻松了起来,无法言喻的畅快愉悦之感笼罩着他,让他还想听得更多一些……更多一些……

    眼前骤然开朗,沿着铁索的景观突然一览无余了起来。

    铁索桥的尽头,是一栋宅院,门前点着两盏琉璃灯笼,那美妙无比的乐声,恍惚就是从那里传来的。

    苏浅沿着铁索桥缓缓地走了过去,不过一掌宽、不停的摆动的铁索桥于他而言并不是什么威胁,他就仿佛着迷了一样的走了过去,直到对岸,直到那宅院的门口。

    “笃。”清脆的敲击声在苏浅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他发现自己的手已经敲出了这般声响。

    明月莫独行,孤灯不是人。

    苏浅在心里叹息了一声,这般不由自主,入魔一般的表现,该不会是说中了吧?

    镇定一点,人家门口好歹挂了两盏灯对吧。

    按照惯例,接下来出来迎接的必然是美貌女子或者俊朗公子。

    说起这个,苏浅一边不受控制的敲着门,一边想到——说起这个,谁家公子小姐自己大半夜来开门啊?家里仆人都日了狗了么?谁给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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