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心窍的把热水往手上浇?”

    “还成了,老周运道还是不错的。”另一个摊主答道:“之前那个张娘子,卖油饼的那个,头一歪把脸都塞进了油锅里,救都没得救。”

    “谁让他们鬼迷心窍,愣是要在五仙坊旁边摆摊。”

    周围人窃窃私语苏浅听了个真切,他皱了皱眉抬头问道:“听你们的说法,这五仙坊旁还有些门道了?”

    有一个四十几岁的大娘,是卖豆腐脑的,嘴巴向来很快,听了苏浅这般俊俏的年轻后生问话,恨不得把她祖宗十八代都给交代出来。“可不是,俺们这些摆摊的,谁不知道五仙坊方圆百尺做不得生意?也不知晓这五仙坊用的什么邪术,但凡做了就是要倒霉的。但是偏偏又很邪乎,在五仙坊门口摆摊生意就是特别好,离五仙坊越近呐生意就越是好的不得了。”

    “你看这老周,今天才开了张,还是个大官人,刚吃得好给了老周二十文钱,转头就出了事。我看啊……邪门得很!”

    苏浅说:“还有这回事?”

    “可不是!”周大嫂子凑近了一步,小声道:“可别说是我说的啊——他们说呀,这五仙坊老板养了大仙!”

    “就是就是,我也有所耳闻呐……听说老板老家在北地,那地方可邪乎!”

    几句话的功夫,卖馄饨的摊主醒了,才睁开眼睛就挣扎着要起来:“你们围着我做什么,不做生意啦?”

    卖豆腐脑的大娘道:“得了吧老周,跟你讲这五仙坊方圆百尺做不得生意,你偏偏要来做,你看这不就是触了霉头?”

    老周晃了晃脑袋说:“触什么眉头?刘大嫂子你莫来瞎说。”

    刘大嫂子嗤笑了一声,指着他被苏浅包得好好地手臂说:“你倒是低头看看你的蹄子呐!”

    老周低头一看,才觉得手臂上火辣辣的疼,又晃了晃脑袋,这才想起昏倒之前的事儿。他愣愣的看了许久,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道:“大伙谁家有多余的水的,先借我半桶使使……”

    “老周你不要命啦?”刘大嫂子说:“你就是心疼闺女,也不能这么着啊!你闺女就你一个爹,万一你出事了她可如何是好?”

    老周沉默了一会儿,又接着说:“刘大嫂子,借我半桶水……”

    “老周你听不懂人话啊?!这可是要出人命的!”刘大嫂子也急了,话跟炮仗似地:“你要是死了,你闺女儿还不给那夫家给糟蹋死。”

    老周猛地抬头,眼睛通红,他低吼道:“那我有什么办法,我现在不挣钱,我闺女也是个死啊!回春堂的大夫都说了!我闺女得吃参才能好!”

    周大嫂子也火大了,骂道:“参!吃什么参?参哪是我们这等人家吃得起的?”

    “那难道让我眼睁睁看着我闺女死吗!”

    苏浅自馄饨摊的摊主醒了,便在一旁坐着静静的思索着背篓里的是否有治疗烫伤的常用药材以及要开的方子。等到第一遍方子开好,惊觉这摊主可能用不起,便又重新写了一张便宜皮实的药方,方写完,便听见摊主那句话。他动了动手掌,银铃轻响,众人闻声侧目,苏浅微微一笑道:“听这么说,周老丈家中可是有病患,若是不碍事的话,不妨带我去看上一看?”

    周大嫂子连忙说:“我晓得先生您是好意,但是他闺女那病……不方便您来看。”

    “那那回春堂的大夫就看得?”苏浅侧首问。

    “哎这不是您这般年轻俊俏的郎君,回春堂那老大夫都古稀之年了,自然无碍!”周大嫂讲,还调笑了一句苏浅。苏浅转头一看,那周老丈忍着痛不声不响的已经把摊子给重新支了起来,等到火一声,他便怒道:“你们多嘴多舌说些个什么,还做不做生意了!”

    此时天已大亮,街上行人也多了起来,众摊主一见,也顾不上其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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