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也会变得不敏感起来,他气他的,我吃我的,所有的伤感痛苦叠加在一起,也只能等肚子饱了才能爆发。我刚吃完他剩下的,凌棠远又折了回来,看见我居然不要脸的吃他的剩饭,也不说话,冷笑一声,拿了忘在桌边的文件又走出去。

    看来,碰见我这样的滚刀肉,他也很头疼。

    吃饱了,端着碗筷和残余的小菜送到厨房,又碰见了凌家的女人。我毕恭毕敬的说:“我来洗吧,阿姨。”

    她瞥了我一眼:“我姓刘。另一个姓范。”

    我刚想称呼,她又从水槽边上端过来一碗粥:“没吃饱吧,吃这个。”

    虽然肚子已经很饱了,但还是当着她的面把粥都喝光,顺便真心夸赞一句:“真香。”

    刘阿姨没乐,甚至眼底连丝喜悦都没有,不动声色的拿起碗放在水槽里,再不说话。

    她让我明白一件事。

    这里不是我的家,就算撒开了尾巴耍欢,也不会有人像母亲那样微笑宠我。

    整个上午,我无所事事的楼上楼下转悠,摸清楚吃饭上厕所的所在,除了凌家紧闭的书房外,大体上了解个十之八九。

    没人与我说话,实在闷的难受。找到刘姨要了自己的行李箱,先换身干净衣裳,然后翻出一本六级英语词汇下楼,刘阿姨和范阿姨在楼下收拾房间,我实在没处躲,只好拐个弯,找到房子后面的花园里有块干净的石阶坐下。暖洋洋的阳光盖在身上,惬意的靠住背后阑干上,背着背着,眼皮又开始发沉。

    凌家果然是个养猪的好地方。吃饱了就睡,睡完了,大概又要吃了。

    不知过了多久,听见有人踩在草丛上的声音,那个脚步声越来越近,我睁开眼睛,看见有人正逆着阳光打量我。

    他紧绷的唇线,挺直的鼻梁,半眯缝的眼睛,很熟悉。

    但不是我的主人。

    他叫我:“这里睡会受风。”

    好好的天气哪里来的风?我笑笑,赶紧站起来,拍拍裤子。不管他是谁,我都无权怠慢。

    “孟先生,凌先生不在家。”我对他说。

    “我们见过?”他皱眉,肯定的说。

    我点头,给他让出路,想想觉得不是待客之道,赶紧又走在前面说:“我给你带路,进来喝点水吧。”

    他扬眉,动作表情有点像凌棠远,只不过要比凌棠远镇定许多。

    “好,你先走。”他说。

    我走在前面,他跟在后面,一进门就听见范阿姨正在抱怨:“没想到找回来一个地哑,瞿姐肯定不满意。”

    “满意不满意不是我们说的算,她这么有心计的女孩子也未必不行。”刘阿姨在她对面说。

    我当自己没听见,低头让孟先生进来,两个人顿时停住声音。

    这是第三个人说我有心计,也许我真该检讨一下自己,以后行事必须再谨慎些。

    两个人忙于招待,我站在沙发前手足无措,孟先生倒是自若的喝着咖啡。

    不知道是谁打的电话,凌棠远没过多久就回来了,刚推开客厅门看见我站在这儿和孟先生两个人对视,脸色有些难看。

    “你怎么在这?”他没好气的问。

    “我带孟先生进来。”我回答。

    “没错,她带我进来。”孟先生大概是想帮忙,肯定我的说法,结果帮了倒忙,凌棠远冷笑:“又换招了?还是又换人了?”

    他嘲笑的话语打击不到我,我只是默默走他面前消失,寻找到我那本六级词汇又回到那个暖洋洋的地方,结果,一个小时不见,太阳歪了几度,阳光已经不那么暖和了。

    回到房子里,凌棠远和孟先生还在谈话,刘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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