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看一段,说一段,为了让他能看清我的嘴唇动作。

    他看的很专注,久了,便有些暧昧。

    在他目光注视下,我开始有些迷惑。凌棠远到底把我当成了谁,我到底有多么像他印象中的那个人,这一切的谜团暂时都无法解开。

    只是在我记忆中,父亲也曾这样听我朗读过课文,那时老师留下的朗读作业要求家长签字,他就会拿着根英雄钢笔敲打着饭桌陪同我的朗读,顺便还会纠正我的读音,不想,时间流转,如今坐在我面前的人是他……

    凌棠远突然若无其事的说:“你读错了。“

    我看看报纸,回过神来,不知道自己读错了哪里,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是,我重读。”

    “你在想谁?”有时候凌棠远能看透人心,这个技能让人有些害怕。

    记得以前读过一本书说过,语言功能残缺的孩子会看人心,他们会从对方的表情和动作里找到答案。我喜欢看人,没想到,他也喜欢。

    我扯了扯嘴角:“家人。”

    他坐过来,目不转睛的看着我,用手抬起我的下巴仔细观察。

    “难得。我以为你不想家呢。”他绷紧的脸放松了些。

    我低头,把报纸翻到财经版:“谢谢夸奖。”

    说实话,我自认自己很有些能耐,因为总能在莫名其妙的时候气到凌棠远。例如,现在。

    他突然说怒气冲冲的说:“我觉得你牙尖嘴利,让你读报纸太委屈了,应该换份工作。”

    看来,我又惹毛了他,抬头看看他貌似认真的表情:“凌先生,你觉得我应该做什么?”

    “取悦我,讨我开心。”他命令道。

    他背后的落地灯昏黄诱惑,漆黑的夜幕在落地窗外充当背景,寂静的客厅,暄软的沙发,周围的一切都有着月黑风高杀人夜的气势。

    他的男性气息微微烫过我的脸颊,昭示我们之间的距离有多么近。

    我眨眨眼,犹豫着。

    取悦两个字,有各种不同的解释,如果我认为取悦了,他却没被取悦,想必还会生气的。我潜心琢磨一下他到底想要什么样的取悦方式,用了两秒钟。

    我伸手,扶着沙发靠背坐起来,对准他的嘴唇准确无误的亲过去。

    距离他薄削嘴唇的下一秒,凌棠远偏过头闪开,轻笑出声。

    我呆愣了一下,赶紧低下头,老实坐下,继续翻着手中的报纸。

    见我这样,他没说话,一只手把我报纸抢过去,另一只手搂紧我的腰,我被迫抬眼看他别扭的表情。

    “你还没做完。”他说。

    我说:“可是,凌先生我已经取悦了你,你笑了。”

    他没说话。

    “理论上我已经做完了你要求的事情,所以,我们应该做别的了。”

    他还没说话。

    我想了想,也许他还在等我给他当台阶下,只能说:“不如,我给你读财经新闻吧,股市又跌了。”

    凌棠远终于开口:“你还没有取悦我,远远没有……”

    剩下的半句话被他突然贴过来的嘴唇堵在我的嘴里。

    他的辗转吸吮都很用力,仿佛我是一道令人垂涎的美味菜肴,也或者,他垂涎的原本是我像的那个人。

    他一边叹息,一边含糊的说:“我等了你这么多年,你都不肯主动亲我一次。”

    除去唇齿之间的纠缠,我觉得眼前只不过是个撒娇的孩子,所有痴痴缠缠的哀怨,不过是埋怨像我的那个人为什么不给他一颗糖果尝尝。

    不知为何,我的心有些抖。

    凌汤圆还在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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