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接着他的话头抱怨道:“我姐在家的时候也经常欺负我。”

    凌棠远用筷子挑出碗里不喜欢吃的东西,抿嘴笑笑:“咱俩同病相怜,以后她欺负我,你要站在我这边。”

    “嗯,好。”晔晔低头,笑着吃饭,这顿饭对他来说,也很重要,他回去,会给母亲带去天大的好消息。我抬头对视凌棠远,他一双黝黑的眼睛正盯着我看,我低头,觉得脸有点热,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家庭多了一个新成员,他与我们同样具有骨肉相连,血液相融,他是我的家人,这样的意识让人有些暖烘烘的感觉,也同样有些释然。

    人这一生,注定要得到,要失去。我得到了金钱,也必须失去读书,更何况这失去对我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我不应该还觉得不甘心,不满足。

    凌棠远被我脸上的红晕弄愣了,僵硬了身子看了半天,他的视线不挪走,我也不好意思动筷子,只能默默坐着,反倒是晔晔看出我们俩之间流动的暧昧气氛,表情赧然,咳嗽一声说:“姐,我去厕所。”

    刘阿姨带他去了,我们两个还在僵硬,凌棠远回过神,皱着眉不自然的吃饭,我也回过神,闷头夹菜,把菜放到碗里,我才小声说“谢谢你。”

    凌棠远的动作有点僵硬,很久很久才粗了嗓声说:“说话对着我说,我听不见!”

    虽然觉得他没听见有点可惜,但再鼓不起勇气说,只能闷头继续吃饭,直到晔晔回来,我们俩谁也没和谁多说一句。

    晚上睡觉时,晔晔被安排在客房,我便没了去处。刚磨磨蹭蹭走上楼就被凌棠远扛在肩膀上,我不敢大声呼救,只是捶了捶他宽广的后背,也许再文弱的男人对于女人来说,也是力大无穷的,更何况他对我来说本来就是高大威猛。

    直到走回房间,他都没有放开我,挣扎无用。

    我被摔在床上,他俯身压过来,身子结结实实的贴在一起,他盯着我的眼睛憋了半天才说:“对不起。”

    他的语气很别扭,表情更是别扭的厉害,我觉得自己是在做梦,一个天大的白日梦。他不可能说对不起,虽然他可以做到好心让晔晔来看我,但对不起三个字是绝不会也绝不可能出现在他生命的范围里。我太了解他了,所以我根本就不敢奢望会得到一声尊重。可就在此时,他突然软了下来,让我又一次不由自主的沦陷。

    “听见没有?”他的口气不善,眼睛避开我的注视。

    “嗯?”还在震惊中的我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他气急败坏的搂到怀里睡觉,鼻子撞在他的胸膛上,酸的想流泪。

    觅良人,一生得一良人足矣,这是中国女人千百年来信奉的理念,我为了这个理念就该放弃所有坚持,我没权力再要求其他。

    满足吧,虽然他脾气坏了点,嘴巴毒了点,人别扭了点,但也算个良配,当然,前提下是我必需得到一个孩子来向凌家索取婚姻以后,他才是我的良人。

    还有一丝不甘心。

    我在他的胸口上咬了一口,很快就得到了反应。

    住在客房手脚冰凉的日子似乎正在远去,在他的身体攻势下我很快得到暖意。人要学会取舍不是,至少要学会别委屈了自己。较劲对谁都没有好处,这是我刚刚学会的真理。

    当然,较劲也可以换一种方法。

    我当着晔晔的面推开面前的包子油条,“太油腻了,不想吃。”

    凌棠远把自己面前的粥碗拿过来:“这个?”

    “不想吃。”我还是没胃口,凌棠远皱眉,扫了晔晔一眼,晔晔很识相低乖乖低头吃饭,他又拿过来一杯果汁:“这个?”

    不是我矫情,确实不想吃,连日病久了,胃口也差了很多,看见花花绿绿的东西什么都不想动,见我偏过头,他钳制住我的下颌扭过来,别着眉头说:“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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