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变成皮包骨了,除了补充睡眠,我想不到延续生命的办法。

    下午小姑娘刚被送走,范阿姨静静在楼下做家务,我准备上楼睡觉,最近特别爱睡客房,因为客房的床垫暄软,包着身子不咯的慌,闭上眼睛觉得自己仿佛沉在棉花里,像家乡的味道。

    我记得,我是睡着了的,但似乎听见开门的声音。

    床的一边塌了下去,我拱供身子,又侧身。有人说孕妇需要侧卧,我总记不得,常常是睡了这边又睡那边,并不老实。

    又睡了一会儿,发现有人隔着被子摸我的肚子。

    我睁开眼,隐约看见黑色身影像极了离去一个月之久的凌棠远。

    他伸手探入被子,掀开我的上衣,慢慢摸索着,寻找他以为固出来的地方。其实我的小腹还很平坦,连自己都感觉不出有怀孕的迹象,所以他也无法确定,依然在腹部那里摸索,最后停在他认为最可能是宝宝睡觉的地方,炙热的手掌贴在那里,半天都没动弹。

    随即,他呼吸有些粗重,轻轻掀开被子钻近来,我以为这是梦,一场不算好也不算坏的梦,可他真是的出现在我眼前,用力抱住我,我的手掌习惯去推,正碰到他的胸膛,跃动的心跳证实梦境的真实。

    是了,原来还是梦,差一点我就以为是真的。

    他不会来的,同样,我也不会原谅他。即使他亲自跟我道歉,我也不会。

    “咱们过一辈子吧。”他说。

    我慌乱一个月的心,骤然安静,连呼吸都停止。

    “我想和你走完一辈子。”他温暖的气息拂过我的脸颊。

    一辈子有多长?三十年,五十年,七十年?如果我可以活到一百岁,七十年也只是弹指一瞬而已,一辈子看起来很长,想起来很短,扳着手指头数,来来回回也就几次,但想走下去,需要太多勇气。

    我没勇气,我不敢想一辈子。

    他紧紧抱住我,我还是不说话。

    我们不适合,走下去会很辛苦。我曾想过如果凌家真需要生个孩子来解脱,我会把孩子留给他们离开,未来的生活很简单,只要我给迈出这步就可以。

    可是,我脚始终抬不起来。

    最后,我还是没答应他。

    他一夜都抱着我,我的颈窝有些潮湿。

    第二天早上范阿姨吓了一跳,在没有接到凌棠远回来消息的情况下,青天白日的,他居然从客房出来,是挺吓人的。

    他对范阿姨说:“我来北京开会。”

    公文包和随身的司机助理都没带来。

    他对范阿姨说:“没定到凯宾斯基。”

    没听说最近北京五星级酒店全部客满。

    他对范阿姨说:“住两天我就回去。”

    结果住了一个半月还没有要走的迹象。

    倒是我有些倒霉,起初还是不想吃饭,每天只是随便对付一口,结果被凌棠远发现,我不吃他就用尽了招数逼着吃。起先是用威胁,后来是用发脾气,大概他发疯最大的阵仗我都见过了,他发脾气那点小花样还真不能产生恐吓的作用。见我不害怕,他无奈的又换方法,开始哄骗,许诺各种空头支票,如果还不行,只能用杀手锏撒娇。

    撒娇的时候他的脸会红,哄骗的时候他会不好意思,威胁的时候他会愧疚,看得出来,他正在改变。

    虽然绝大多数时间他还会对我口出恶言,但他已经开始竭力学着克制自己。

    只是不知道,是为了我,还是为了我肚子里的孩子。

    不能怪我小人,事实证明,后来的故事远远超出我的想象,他和他,甚至还有她都不会轻易放过剩下的六个月,只要孩子没出生之前,我就是这场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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