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颌顶在我的颈窝。

    “小时候看不见母亲时,多想有人能抱抱我,可惜,从来没人会那么做。”背后的凌棠远像个孩子般拱在我的后背,轻轻诉说那种淹没在黑暗中的恐惧。

    “父亲在我面前永远都是没有笑容的,他只会说我下个月再去看你们,下个月,又下个月,一年也看不上两次。”感觉到后背湿漉漉的,像似谁哭了,我不敢回头,只能颤抖。

    “母亲的笑容越来越少,直到最后,我进入凌翱以后就没再看见她真正笑过,也没听见她喊过我一声儿子,其实,我只是她最后爬上凌家的工具而已。“

    我想起自己的境遇,心中像被针扎一样难过。

    她利用了他,他在利用我。周而复始,所有人都是施加者,最终只剩下我一个来承受。

    该笑?该哭?

    还是该怨恨上天有失公允?

    我也哭了,眼泪顺着脸颊滑落枕头,凉透了半边颈项,身后的凌棠远还在喃喃说,我已经听不进去了,他所说的都是他的故事,和我无关。

    我只能默默陪着他,仿佛今天是他的母亲消失了,他的家面临困境。

    心中想的却是母亲的安危。

    孟屿暮的母亲在精神病院没有死,与我母亲又有什么关系?

    莫非,她们当年也是认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