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表达,慢慢躬下腰,吻在他的唇边。他的唇很凉,他的心很暖,他的眼角有着刚刚湿润过的痕迹,我伸出手搭在他不肯放开的手背上,又被他反手抓住,两只手一起按下,再不肯松手。
凌棠远的表情安宁平静,第一次让我感觉到天荒地老的淡然。
他说:“咱们俩找个地方过日子好不好?”
我微笑:“好阿。”
“好什么好,没钱没势,连饭都吃不上。”他总是喜欢这样,先给了你希望,再浇一盆凉水。
“没钱就赚,没势就安于平淡,面包会有的,家也会有的。”我仍然微笑。
他笑了,笑得那般不甘:“宁墨墨,凌家血缘给你真可惜了。如果我是你,会把所有人欠你的都拿回去,然后好好享受,不用再像以前过苦日子。”
我摇摇头,笑容淡然:“没有苦,怎么知道什么是甜?我永远都学不会做哪些事,更何况我没觉得从前是苦。”
他笑容冷淡,话语里带着不屑的嘲意:“不为鱼肉,终有一天被人放在案板上。”
“被人放上再说。”我笑笑,不以为然。
他站起身揽住我的肩膀,压着我的全身埋入他的怀抱,紧紧的环住。
“有没有想对我说的话?”我哑着嗓子问。
他撇嘴:“没有,没什么可说的。”
我哼了一声,挣扎着想要逃出他的怀抱,凌棠远不悦,皱眉训斥:“折腾什么,让我好好抱一会儿。”说罢又张开手臂把我困进怀抱。
我不动弹了,但嘴开始唠叨:“说吧,说吧。”
他倒抽一口冷气:“你走没几天怎么变得这么烦人?”
我带着眼泪扑嗤笑出来,眼泪流在嘴里,竟品不出苦涩。
我第一次觉出两个人相处的甜蜜,如果能这样被他久久抱着,哪怕抱上一辈子也很好。
真的很好。
吃晚饭的时候我才明白凌棠远与我对话的意思。
凌伯笠和善的笑容第一次主动对我扬起,因为目前为止,一张饭桌上只有我和他有血缘关系。
四个各怀心事的人聚在一起吃饭,有些人,有些事想躲都躲不开。
他拉着我的手说:“我可真没想到,你说,怎么忽然就变了?当年都说你是夭折了,结果二十多年后居然活生生站在我们面前,太不可思议了。我总听莫熙念阿念阿,说舍不得你,说真的,你母亲怪可怜的,怎么样,现在过的还好吧?有没有什么不习惯,如果在你哥哥那儿不习惯,到我们家来住,我们是亲人阿,至亲骨肉!”
我有些厌恶他的逢场作戏,可手又被攥着收不回,被逼无奈只能求助的望着凌棠远,可他只埋头吃饭,仿佛没有听见任何人说话,我的求助愿望落了空。
对的,他在凌伯笠面前是听不见的,我刚刚想起。
突然,他像看见什么恶心的东西,一把拽过我被凌伯笠拉住的胳膊蹩眉:“我送你的手链呢?怎么没有了?是不是被你卖掉了?”
我和凌伯笠同时愣住,但我很快就明白过来:“我送人了。”
他拽着我的胳膊放到自己腿上,而后继续埋头吃饭,完全没把凌伯笠以及方静放在眼里,不得不说,我必须感谢他帮我解围,虽然这手段着实恶劣了点。
方静冷冷笑道:“凌小姐以后不用考虑这些身外事了,毕竟进入凌翱董事会以后,想怎么样都可以,何必被一条手链拴着呢?”
说完还狠狠瞪了我和凌棠远身边的空气,仿佛那里才是最不给她面子的人。
我不想和她一般见识,默默端起碗吃饭,倒是凌棠远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又抬头对方静说:“对了,你父亲欠了赌债又找到我了,问你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