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都是凌棠远离开时的决然,没回答。

    “伊家。”他叹口气,对司机说。

    对我来说,此刻去哪里都一样。我刚想知道的是他离开时在想什么?可有一丝丝后悔认识我?或者是,后悔给我一个翻身的机会?

    接下来发生的事几乎和我怀疑的一样。孟屿暮不仅没有跟我去进行DNA鉴定,甚至连提都不曾提过。

    我每日按时到凌翱上班,有了属于自己的办公室和秘书助理,虽然暂时没有事做,但仍在坚持,目的是让凌翱所有的员工都知道有我的存在。

    很快,我从最初的不适,到慢慢游刃有余,随着肚子增长的不单单是体重,还有我在凌翱董事会的分量。

    召开第二次董事会时,我出任凌翱董事的事再度被提上议程。孟屿暮提交的申请文件以及各种法律证明非常齐全,他推文件在我面前滑过的时候,眼睛扫见DNA检测报告,内容不得而知,既然他敢明目张胆的拿出来,结果必然已经不容置疑。

    凌棠远就坐在我对面,我所有细小动作都逃不过他的犀利目光。不管孟屿暮究竟有何阴谋,毕竟此次是在为我谋取利益。我不能放弃这次机会,更没理由当场反驳,所以镇定的看凌伯笠把东西交给法律顾问,始终保持我全部知情的淡然微笑。

    原本是凌棠远交给我的生存之道,没想到这么快就用上。

    这次,我和孟屿暮合作非常成功。用凌伯笠的话来讲就是兄妹齐心,其力断金。整个通过过程远远比我想的海要顺利,甚至还没等到春节,我已经开始担当副总经理的职务,空位置,一个不危害任何人利益的空位置。

    世人都说,干的好不如生的好,如今我算明白了。坐在宽大的办公室,靠着270度转交的玻璃窗台,享受惬意的生活却没有工作可做,所有的一切都得利于我骨子里流淌的一半凌家血液。

    多少奋力拼搏的有志商界人士期冀十几年也不过就是如此,我一个初入社会的青涩稚子还有什么不满足的?我该满足的,我不停的安慰自己。

    可我知道,我,非常的不满足……

    我为这一切失去的太多,太多。

    孟屿暮为我在凌翱旁边购置一套复式住宅,这样一来我们便开始分开居住,如今我,他,凌棠远三人更像公事上的同事,经常在同一个会议室商议策略,研讨发展,唯独没有感情上的纠葛。

    凌伯笠则安逸在方静的怀里一动不动,似乎并不忌惮我们参与决策。

    倒是瞿林飞决定约我见面让我有些措手不及,我放下电话,手有些颤抖。

    昔日,她曾是我的债主,如今,她是我的舅母,更是凌棠远的母亲。我不想见,又非见不可,所以我按下电话键通知秘书:“给我订沉默。”

    沉默是家咖啡馆的名字。

    最初喜欢它是因为与众不同的名字,而后喜欢它能让我放下所有的疲累安宁。

    小店刚刚开业,顾客不多。阳光漫溢的下午坐在玻璃窗便看连绵不断的车河缓慢爬行流淌,听低沉的乡村歌手轻轻吟唱,仿佛自己身处被喧嚣尘世隔绝的一块净土,轻松心安。

    我提前到,进了最熟悉的包间,瞿林飞还是一如既往的傲气,即便迟到半个小时也会昂起头。

    她见面的第一句话说:“不要以为我是来求你的。”

    午后的阳光暖洋洋的,白花花的影子看上去很不真实,我心里有些阴暗,只怪她的话让人忍不住想反驳,“当然,我也没想过会答应你什么。”

    钱真是好东西。我当初的卑躬屈膝隐忍下的委屈如今可以凭借身后这个好东西倾泻个痛快。与其说我气她对我的残忍,不如说我气她明明知道我的身分还敢瞒天过海。

    她真的不怕有败漏的一天吗-->>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