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股权是否开始办理移交了?”

    坐在凌伯笠身边的方静主动回答:“股权赠与还没有开始办理。”

    “那么孟先生的股权移交呢?”我故作惊讶,再问。

    方静会心的点头回答:“也没有。”

    “那就是说,本来现在应该办的事都拖着没办?该属于我的那份一直都没兑现?”我微怒。

    方静想要辩解,凌伯笠拍拍方静的肩膀按下去,笑着对我说:“你知道的,虽然这些股权赠与手续不需要上报,但我们公司内部对股权赠与的规定还是比较复杂的,手续也有点繁琐,所以还需要一段时间,外甥女阿,不是有谁不想给你报。”

    “舅舅你不要着急,我也没有别的意思,我是担心什么手续都没办,到时候有人再把棠远和屿暮给请过来代替我管理凌翱。因为我马上就要生了,公司这边肯定不能多加关注,就怕到时候被趁人之危。”我继续挺着笑脸。

    “你是什么意思?“凌伯笠微笑着问。

    “没什么意思,就是不想让他们回来,我身上的股份都是他们自己心甘情愿赠与的,现在虽然不给,将来孩子出生还不是我们的,也不知道到底是谁从中作梗不肯办理移交。”

    “当然不是我,现在这嫂子和棠远闹的那么不愉快,怕是……“凌伯笠轻巧的把球踢给瞿林飞,瞿林飞抬头看了我一眼:”现在他们的事已经和我无关,不过我就事论事说一句,孩子生下来自然有老爷子的遗嘱顶着,我们各自该交出多少我们自己心里都有数,现在孩子还没落地,没有必要那么着急把股权都集中到你手里,你进凌家门也不过一年的时间,何必追的那么紧呢?

    见已经达到目的,我心中窃喜,但表面上还是做出愤怒的模样:“这些事算起来也是我们凌家自己的问题,瞿总何必在这里参合呢?可是母子连心?”

    关键时刻疑心病重的凌伯笠再次默不作声,瞿林飞笑笑:“既然你已经快生了,还是操心一下肚子里的孩子比较好,把手伸的太长,缩不回来就知道难堪了。”

    我坦然的笑道:“那好,既然舅舅和瞿总都认为他们不会回来,我也只能……”

    得力于这些年我喜欢用沉默来辨别他人的情绪,我发现凌伯笠和瞿林飞此时都很紧张。表面上看,他们正在若无其事的等待我的回答,但实质上,他们已经对我的回答充满警惕。

    “……勉为其难的同意了。”我心中暗笑,凌伯笠此刻最不想的就是我的身上附加太多股权,我越是跟他争股份,他越是不愿意顺利转交给我,没想到他这次失误,将为我们留下一步反击的余地,只要一天没有办理股权移交,凌棠远和孟屿暮都会有机会重新参与决策,这样一来,他将面对的不止我一个棘手的敌人。

    凌伯笠见我不再追究垂下眼皮想了想,随即笑着说,“好,既然外甥女对股权赠与方面没有问题了,我们继续开会。”

    我愉快的接受他的提议,继续听会。

    我要把这些用于反手一击的杀手锏留在最后,能否成功扳倒凌伯笠就看那时,现在小不忍则乱大谋,万一功亏一篑,我和凌棠远就没办法力挽狂澜了。

    我是在冒险,我刚刚的追讨股份既点明了他此时计谋的失误之处,也点明了最终凌棠远和孟屿暮的目的,但赌的就是凌伯笠因为顾虑我反而忽略了那两个人,成全一次调虎离山之计。

    只要他中计,全心全意对付我,凌棠远和孟屿暮就有办法扳回最后一局。

    会议结束时,凌伯笠邀请我参加他举办的宴会。

    我不想去,但凌伯笠执意要请,说是已经请了凌棠远和孟屿暮过去,我思索一下,还是和他同车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