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质问的话。
我怕她翻脸,迈步上前,想拉她的胳膊,被她大力甩开,厉声质问她母亲:“你们让我辍学,我辍了,你们让我照顾家不出去上班,我也照顾了,现在没用了,就把我踢给一个残疾人了?”
“他们家,家好。”她母亲嗫嚅半天,找不到合适的理由。
我已经痛苦的闭上双眼。完了,晔晔的手术费。
“家好就可以卖女儿?人家给钱是不是要我脑袋都行?”婵娟质问的声音很尖锐,反而是坐在那里的凌阿姨抿嘴笑了,端起茶杯,用纸巾蹭了蹭杯边喝了一口。
“我们不知道他耳朵不好的,都是墨墨说的,她没告诉我们!”原本蹲在墙角吸烟的婵娟父亲突然站起来揭发,我震惊,顿时涨红了脸,张着嘴说不出话。
“不,不是,你们都知道的!”我结巴,话都说不完整。
刘湘琴也站在我这边:“你们怎么能这样说话不算话?”
婵娟母亲见我恼了,上来就推我一掌,不防备的我几乎推了一个趔趄:“我怎么样了?你一个小女孩子家不学好,学别人骗婚,枉费婵娟还信你这个同学。”
我一时间有口难辩。
再看过去,婵娟已经用愤然的目光将我千刀万剐。求助无门,我又瞥了一眼凌家那个女人,她居然还在笑,饶有趣味的看着我们耍戏。
我只能低声说说:“婵娟,所有的条件我都已经和你父母说的清清楚楚,至于你信你姆妈还是信我,我也管不着,反正我问心无愧。“
婵娟依然冷漠的看着我,我知道,她已经选择信自己父母。
也对,这世上,除了父母是最可靠的人,其他,都是心怀叵测的坏人。
哪怕父亲砍她一条胳膊,母亲要她的心,也是应该的,但我不能骗她一点儿,否则,不可原谅。
知道结果的我,再找不到应该说的话,给刘湘琴使了眼色,她立即拉着凌家几个人先从婵娟家出去。
我走在最后,被婵娟扔了一袋糖。
那袋糖正砸在我的后背,回头,发现跌落一地的晶亮包装纸。
是我最爱吃的桔子糖。
看了三秒,只觉得臊的慌,赶紧转身离去。
婵娟家门外围观的人不少,人群中还有大爹和大姆妈。见我们出来,大姆妈立即冲上来,指着凌家其中一个尾随女子说:“骗子,你这个大骗子,你说,我女儿呢?”
我瞪大眼睛:“大姆妈,小妹怎么了?”
“别跟我说话,你们都是一群骗子!”她还想上来撕扯我的头发,被大爹抱腰拦住。他只是摇头说:“墨墨,咱们缺钱但不能骗人!人要讲良心“
我开始害怕,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看着周围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孔,听着大姆妈哭诉骗子的行为。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或者是避免了错事。我跟在凌家女人身后,任由骂声在身边此起彼伏。
勉强撑着走到家,母亲还在家门口张望,见我沮丧的表情,脸上希冀也一扫而空,被抽去生机般垂头进了屋子。
我实在笑不出来,只能象征性的客套一下:“凌阿姨,不如去我们家吃中午饭吧。”
凌家那个女人的表现出乎我的意料,凭着邀请欣然进门,后面几个人也都默默跟着,刘湘琴经过我的时候,又握了握我的手。
我只能硬着头皮帮她们找椅子。
母亲中午下厨做了四菜一汤,我给每个人盛好米饭,陪在桌上却不肯动筷。
菜很少,怕是不够吃。
“你在北京读书?”凌阿姨问。
“嗯,九月份开学,读师大研究生。”我小心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