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一把就将桌上的茶杯砸到了柳传身上:“你若想搅黄了你儿子这桩婚事,你现在就上国公府去说!”

    柳传虽然躲开了茶杯,但还是被茶水溅了一身,原本还恼怒着,听到父亲这句话,顿时顾不上身上,不可置信道:“爹,您这是什么意思!这、这不就是一件小事吗?怎么听您的口气,这还要闹得退婚了?!”

    柳太傅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你觉得是小事,人家可未必这么觉得。”

    柳传强笑道:“爹,您在开玩笑吧?不说这退婚会影响清姝的名声,就说,这真的退婚了,我们两家岂不是要成了仇家,顾家不、不至于吧……”

    “当年先太后的母族就是顾家,顾氏因为定国公的风流抑郁而亡,那时的威国公顾宗平才不过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在亲妹妹下葬之后,一杆□□打入了定国公府,逼得定国公立下誓言,将所有家业都留给嫡出的那一双子女。当时的威国公府还不是如今的光景,与之相比,定国公府威势赫赫,两者犹如天上地下一般。那时的威国公府就没有怵过半分,何况如今?”

    柳太傅的话音刚落,柳子骥的脸顿时就白了,他连忙跪在祖父面前,哀求道:“祖父,我错了,我上门去给姑姑和清姝道歉,我不要退婚!”

    柳太傅看着孙子,又是心痛又是恨铁不成钢:“早知今日,你当初干什么去了?”

    柳子骥早已没了平日里张扬的模样,整个人仓皇无措地听着祖父的教诲。

    正在此时,外头有丫鬟战战兢兢地来报,说是有人来访。

    柳传正郁闷着,闻言便道:“说我们府上今日有事,请对方改日再来。”

    丫鬟却没有领命下去,反而犹犹豫豫,欲言又止。

    柳传怒道:“听不懂我说的话吗!”

    丫鬟吓得“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大爷,来的是……是威国公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