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包涵。”

    霍云藏有些恼怒,但也不好在门口就和姚斐吵起来,便只是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姚斐最后看向顾泽慕:“这位便是顾公子吧,真是英雄出少年。我那外甥对你十分推崇,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顾泽慕淡淡一笑,客套了几句。

    门口这一番交锋过后,姚斐又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热情地将三人迎进去。

    宴席之上更是火花四溅,谢长风不愧是拥有状元之才的,以一敌众毫不畏惧,直将众人都说的哑口无言。

    顾泽慕却一心两用,他发现这场宴会中并没有曹源,根据他之前得到的信息,姚斐对这个外甥很好,以往每次来了充州,曹源都是随侍左右的,如今这般反常,莫非是发生了什么?

    而此时,席间的气氛也发生了改变,显得紧张起来。

    姚斐脸上的笑意已经没有了,他慢慢地说道:“按理来说,谢大人前来是为了治理黄河,我们应该感激,应该老老实实按照你们的吩咐去做才是,可如今,谢大人却是要将我们的良田给毁了,这不是要了我们百姓的命吗?”

    见他不再绕弯子,谢长风也直言不讳:“姚老爷这么说却有些可笑了,每一次黄河泛滥会死多少人,想必不需要我来说吧。如果用一些田地换取黄河的平静,这才是利在千秋的大好事,姚老爷却只关注眼前,未免有些狭隘了。”

    姚斐抬起眼睛,眼角的那道疤越发显得他眼型狭长阴鸷,他说道:“谢大人说的很有道理,当年那位詹大人也说过同样的话,我们也曾被说动过,但结果呢?那一场大水令我们至今心有余悸,如今可是再也经不起下一次了。”

    姚斐的话让在场不少人都心有戚戚焉,却让谢长风有气都发不出。

    姚斐又道:“谢大人三位是朝廷官员,我们不过是升斗小民,俗话说民不与官斗,自是不敢与您对着干的,也无非在此发一些牢骚罢了,还望谢大人原谅则个。”

    “可我看姚老爷胆子大得很,可不是只发一些牢骚而已。您忧国忧民,倒是让在下自愧不如了。”

    谢长风这句话说出来,场中的气氛顿时就变了。

    姚斐淡淡道:“谢大人误会了,姚某只是区区一介商人,与您有如云泥之别,您这话岂不是让姚某自惭形秽吗?”

    眼看着气氛越来越紧张,顾泽慕突然开口道:“没什么可比的,我们为官为士,治理教化,诸位为商为贾,沟通南北,都是为了百姓,各有职责,本就无高低之分。”

    姚斐看向顾泽慕:“顾公子这话倒是有趣,姚某还是第一次听见人这么说。”

    顾泽慕道:“这世间三百六十行,行行都不可或缺,何必一定要分个贵贱呢?”

    他这话说出来,姚斐的表情缓和下来,脸上又重新有了笑意:“这世间真是难见顾公子这样的人品,也难怪您能得到太子殿下的赏识,若是顾公子不弃,我倒是想让我家几个不成器的儿子也跟顾公子多学学。”

    顾泽慕缓声道:“姚老爷谬赞了。”

    这段波折就这么被他轻描淡写地盖过去了,谢长风也不再多说,毕竟他也知道,此时并不是和姚斐这些乡绅撕破脸皮的时候。

    原本姚斐只将重心放在了谢长风和霍云藏身上,顾泽慕的年纪毕竟还小,哪怕他代表着太子,姚斐也有些轻视他,可经过这一幕,他才意识到,或许这三人中,顾泽慕才是最不好对付的那个。

    -

    第二天,姚斐便派人给顾泽慕送来了请柬,邀请他去家中做客。

    洪松源有些担忧:“你昨日做了什么,怎么会让他突然注意到你?”

    顾泽慕整了整领子,将昨日发生的事情告诉洪松源。

    “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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